笮融被刘备表为豫章太守,前去上任,然而原本的豫章太守朱皓,诚善待下,宽怀为仁,又有领兵之能,所以先前刘宠也一直不敢轻动。笮融眼见朱皓有所防备,非己能敌,便以不欲轻启战端为名,邀请朱皓一起商谈天下大义,豫章归属等问题。朱皓还以为自己是来参加辩论会的,哪曾想笮融直接在酒宴上掏出了刀子。
朱皓之兄,交
州名义上的刺史朱符,听闻弟弟遇害,当即提兵北上,要为朱皓报仇,然而走到半路却莫名其妙的被贼人杀害。连丧两子,朱儁得到消息,当时便气的喷出一口鲜血。
第五军副军长杨定,原本只是偶感风寒,略有小疾,但是这一次北线战事紧张,他在并北既要调集兵力,协调各部,又要防备阴山边塞以北,敌人的动向,片刻不得消停,丝毫不敢大意,强撑着等到赵云得胜而还,才算是放下心来,却也积劳成疾,溘然而逝。
一连参加三场葬礼,搞的刘汉少也有些心情郁郁,如果再加上刘焉那一场,就更多了。此外还要下令全军,为殉国将士举行哀悼会,胜利的喜悦也因此而冲淡不少。倒是《大汉月刊》连连发文,表彰功绩,赞扬牺牲,鼓舞鼓舞再鼓舞,好像真正取得胜利的,只有他们。
右相荀彧接替黄琬,转任左相,虽说左右相是平级,但是左相毕竟距离首相更进一步,而荀彧之前便已经是大汉级别最高的年轻官员,此时在很多人看来,大汉的下一位首相必是此人无疑。
河内郡长闵贡擢升为司州州长,这位当年背着刘协,扯着刘汉少蹿了大半夜的小小吏员,终于成为了大汉十九州最牛的州长。当然了,闵贡升官可不是因为这个,毕竟河内现在是整个大汉最“先进的郡”,也是除了洛阳之外,最富有的郡。之前闵贡还整天算计着如何从河东多挖钢,从上党多挖煤,从洛阳多挖人,现在这些地方全归他管了,看他以后还想着挖啥。
擢升戴恩德为第五军副军长,同时仍兼任十四师师长。所谓的南匈奴已经消亡了,留下来的只有副州长呼延泉与副军长戴恩德,无论是单于之后,还是放羊奴仆,也算是殊途同归,只是戴恩德后来常常向儿孙们说,如果不是陛下,不是咱们大汉,你爷爷只能是一块沾着泥水的破布。
转过年来,冰雪消融,洛阳终于迎来了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大河大桥要铺设桥面了。这座大桥历时三年多才把桥墩建好,其间从打围设堰改进到沉井法,又从沉“铁皮井”改进到沉“水泥井”,所以南北两边的桥墩们看起来,不太像一个妈生的。
原本刘汉少还考虑着应该用什么材料做桥面,如果是预制的水泥板,就怕薄了难以承重,太厚的话自身又太重。再说了,桥墩之间的跨度有那么大,想把水泥板搭上去都难,就算搭上去了,万一水泥板垮塌,非得桥毁人亡不可。
这座大桥做的试验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做“破坏性试验”了,对吧?
所以最后确定下来的材料是钢梁木板,先把“工字钢”钢梁一根根的搭上去,斜拉钢条固定好之后,再把足够厚实的木板铺设上去。既便如此,也不简单,因为每一根工字钢梁的重量都不是人力能够抬起来的,又该如何架设到桥墩上呢?
后来还是曹操尚未出世的儿子给了刘汉少很大启发,“曹冲称象”的故事听过没?
咱们先在桥墩上架设一个钢架作为支点,用钢索绑着这些工字钢梁,通过桥墩上的“钢架支点”,然后在桥墩两边同时加装重物,利用重物下坠的力量,吊起工字钢梁,搭在桥墩上。
起吊桥梁这一天,不仅刘汉少带着老婆和娃一起去看了,无数洛阳百姓也都去看了,而其中最为热切的便是当初给大桥垫资的那些爱爱卿卿们,甚至有人还蹿到自己的马车顶上,利用职务之便,拿着望远镜往桥墩那边瞅巴。
袁绍曹操自然不甘落后,挤在刘汉少身边,貌似虚心好学地,时不时求教一番。
“汉少,那些钢梁木板我都看了,全都黑乎乎的,就跟孟德似的,那上边是刷了黑漆吗?”
“不是黑漆,是沥青。沥青这个玩意虽然有一点毒性,但是能够防锈防腐,防虫防蛀,而且它加热之后黏性很大,能够将桥板更紧密地粘合在一起,起到很好的加固与保护作用。”
“汉少,我觉得这座大桥建好之后,如果用本初的名字来命名,实在是大大的不妥。桥梁厅是我们交际部辖下部门,本初没有费心劳力,更没有添砖加瓦,就算是垫资的时候,也不是出钱最多的。二者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也,如何还能生拼硬凑,强行组队呢?”
“组队”这词儿很时尚,刘汉少教的,所以曹操此时说出来,显得相当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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