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话的,这货手里有这个玩意儿,谁还能治得了他?
“于是还乎
”,荀攸也不得不败下阵来,心中连呼:“挖不动,挖不动!”
北线军报飞抵洛阳,但是赵云并非表功,而是请战,因为荀攸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趁着歼灭魁头之机,挥军再进弹汗山!
鲜卑内部目前很是混乱,就连阴山以北的步度根都出动了,人家一下子死了两个哥哥,一个大侄儿,还不得奔个丧么?所以轲比能在吞并魁头与扶罗韩的剩余势力之时,不可避免的与步度根发生了混战。之所以称之为“混战”,主要是因为魁头与扶罗韩的剩余势力在这个时候也很迷茫,不知道究竟应该跟着步度根为好,还是跟着轲比能为好。
而在步度根看来,我们家老大就是个傻子,我这边先前让一个吕奉先摩擦的都不敢随便放羊,他居然还敢跑去劫掠汉地,死了能怪谁呢?但是我们家老二就不一样了,他是让轲比能用卑鄙的手段给害死的,对吧?
所以步度根不恨大汉,也不敢找大汉的麻烦,但是恨轲比能。
而轲比能呢?
在这场“吞并竞赛”之中,甚至争取到了泄归泥的归顺,不得不说,要不是泄归泥太怂,就是轲比能太能!
正是基于这种形势,荀攸才说我们可以出兵,在长城以北建立几座瞭城,用以预警,以后便不容卑奴轻易攻破长城了。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北线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无论是并北还是河北,能够调动的支援都已经严重匮乏,根本无力支持大军行动,如果是派出小股部队,即便是鲜卑人不动手,大雪茫茫,地冻天寒,也很难保障出塞部队的安全。
孔子曰的好,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可是这个荀公达偏偏逆天时而动,认为此刻才是出塞的最佳时机。事实上,如果赵云不同意这个计策的话,也就不会向刘汉少请战了,而高节与戏志才看过北线的军报,也明确表示了支持荀攸之计,只有刘汉少还尚存一丝疑虑。
鲜卑人翻脸了怎么办?
即便是步度根与轲比能联合不起来,但是依照他们各自的实力,任谁派出一支兵马,也足以围杀出塞的小股部队。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戏志才也向刘汉少解释过,不管是步度根还是轲比能,谁要是真有胆子向出塞部队下手,等到春天,回过头来,咱们就可以拉拢另外一方,一起征讨胆大妄为之人。
这个道理刘汉少当然也懂,可是真到了那一步,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为出塞的兄弟们报仇而已。
“统帅,步度根与轲比能都不是鲁莽轻率之辈,出塞部队看似凶险,实则无须忧虑。除此之外,我们其实还有一个人可用。”
刘汉少惊奇地问道:“谁?”
戏志才“蛋蛋”地说了两个字。
“骞曼!”
骞曼是和连的儿子,檀石槐的孙子,原本应该是“鲜卑正朔”,而魁头只是骞曼的从兄,因为和连死的时候,骞曼幼小,魁头年长且势大,所以才自居鲜卑首领。轲比能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打着为骞曼夺回鲜卑首领之位的旗号,反对魁头,扩张自己的势力。
现而今,如果咱们大汉册封骞曼为新的鲜卑单于,再借骞曼之名,调停步度根与轲比能之间的矛盾,然后帮助骞曼在弹汗山上立一座城,是不是大家都会觉得很合理?
这事要是说白了,不就是要拿着骞曼当大鲜卑的吉祥物么?
刘汉少笑呵呵地问:“骞曼这么好使,要是轲比能不给咱们,该怎么办?”
戏志才一本正经地说:“那就是轲比能有狼子野心。不仅咱们大汉出师有名,连步度根都能名正言顺。”
轲比能不是个傻子,有勇有谋还不贪财,他是不会轻易把自己变成反面教材的,何况现在以他的势力,连步度根都未必敌得过,又怎么可能招惹大汉呢?
但是,这事说到最后,还是要以出塞部队为先锋,让兄弟们拿命去试探敌人的反应,去生扛恶劣的环境以及未知的凶险。所以,最高统帅部同意荀攸之计,并给出补充意见的同时,刘汉少还特意给赵云c荀攸一个说明。本次行动,不能强令,要在军中征选自愿出塞的兵将,并且效仿文聘为探索大队所做的双饷奖励,开一份,存一份,万一有兄弟牺牲了,也一定不能让他们的家人无依无靠。
刘汉少的本意是觉得大冷的天,让兄弟们拎着脑袋往敌人老窝里扎,既凶险又艰苦,能够多做一点保障,良心上也能好过一点。哪曾想,命令下达北线之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大家都说这是最高统帅给兄弟们发的奖赏,争着抢着要领赏,且不说下边的兵士们如何如何,几个师长都差点先打起来。
杨秋说代郡c上谷原本就是我的防区,向北推进自然应该是我先去。乐进c张任说报国还分先后?你老哥把魁头的脑袋都摘了,也该给点机会让我们这些人出出头吧?朱灵c赵勉说,我们从并北大老远跑过来,咋滴,用完兄弟们了,有了好事就把我们搁一边?
张郃说
粗话的,你闭嘴!你都是副军长了,还好意思跟兄弟们争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