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航儿也是这样,平时不管谁抱着,他不是揪人家的珠花,就是扯人家的头发,我们一个一个都快被他折腾成疯婆子了。不过老公啊,你可不能真的生航儿的气哟!”
刘汉少委屈地又说:“我真没生气呀!”
粗话的,你们以为这是老子和儿子打架玩,还要以大欺小,比赛撒娇么?哥是在教育!
教育!
你们懂吗?
前生后世之时,为了给臭儿子再添一个小弟弟,刘汉少乱翻了很多相关与不相关的书籍。好像有一本书里就说过,新生婴儿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能够通过很多别的方式与母亲之间建立联系通道,进行交流,其中最主要的方式就是婴儿的哭声。
娃饿了会哭,拉了尿了也会哭,娃生病会哭,寻求安慰还会哭。
渐渐的,娃就会意识到,只要自己一哭,所想所愿就能达成。但是娃并不会“适哭而止”,反而会认为“哭”是万能的本事,所以甭管饿不饿,甭管拉没拉,只要想哭就来一嗓子。
这个时候,如果家里的大人不能正确的解读娃的哭声,不知道娃是“真需要”还是“假试探”,只知“有哭必应”,很可能就会造成娃越来越会闹人的后果,连睡着了都得抱着,放不下来。
等到娃再大一些,会嘟噜嘴儿了,却还说不清楚话,这个时候他很可能又学会了别的新技能,比如躺在地上打滚。假如这个时候,家里的大人还学不会拒绝,学不会对娃说“不”,使他认识到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要求不能被满足,那么
这个娃将来想要学会“适哭而止”,就会需要花费很久很久的时间。
按照刘汉少的标准,三岁以后就是大人,刘云远航再不教育,可就迟了!所以得知他现在有了喜欢抓人头发的恶习之后,刘汉少严肃地对云三妞她们说,以后他抓谁,谁就打他的手。
刘汉少说句话当然简单了,可是谁又舍得打刘云远航呢?再说了,人家好歹也是大汉的太子殿下,云十八骑那帮小女娃就算再彪悍,到了他跟前也一个个都变成了“不许吃兔兔”。
尤其是云六妞,现在三妞五妞都有所出,单她还是“孑然一身”,趁着刘云远航被五妞嫌弃的空儿,恨不得把他宠上天。所以一听说要让大家都来打刘云远航,竟然冲着刘汉少也敢咆哮,明显是反了天了。
被逼无奈,刘汉少只得撂下一句狠话:“你们不打他,哥就打你们!”
咱不是“尊师重道”么?
咱不是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师”也变成了高危行业,任教者战战兢兢,卑不足道了?
不对!
咱也给臭儿子当过家长,大多数家长看见老师的时候都可卑微了。
没错!
但是这依旧阻挡不住任教者与日俱增的卑微感,面对一个大声喧哗,扰乱课堂秩序的学生,可能都不敢严厉训斥几句,唯恐引来声讨,饭碗不保!
现在好了,家长与老师都变的卑微起来,所有的骄傲都留给天真无邪的娃们,因为他们有“免死金牌”,犹如“小皇帝小公主”头顶上金灿灿的王冠,当他们意识到这玩意比撒泼打滚还好使的时候,一定会觉得花朵般的生活很幸福,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学会“适哭而止”。
纵观岁月长河,就是一句粗话的,不是想着给人当爸爸,就是卑微到尘埃里去。
刘汉少这一夜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压根不知道自己做的什么梦,想的什么事,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便让温恢跑去立法司,召来了陈群刘劭等人,声称要“立律”。
如今大汉的“律法”可分为“律法规章”四个等级。
“律”为一等,是由刘汉少下达诏令,亲自制定的。“法”为二等,是由立法司拟定,经过刘汉少与三府以及政议院商讨,研究通过之后所制定的,与律并称为“律法”。
“规章”为“三四”两级,由各个州郡根据当地情况自行拟定,上报至立法司,审核通过之后,方可实施。原则上,“规章”不得抵触“律法”。
虽然“律”为一等法制,但是刘汉少并没有整天乱律,事实上,到目前为止,除了设立了“废黜皇帝”那一条神律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律条了,所以陈群刘劭等人一听说陛下要“立律”,立刻丢下各自手里的事务,慌忙不跌地赶了过来。
然而等到陈群刘劭等人听完刘汉少所立新律的内容之后,同时脑门黑线,心里话说,陛下,您这是嫌老师们手中的戒尺,打的太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