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张勋是不会出城迎战的,因为他已经接到了袁术那一道满篇夸赞的命令,更知道自己已经被汉正军重兵包围,很有可能会变成弃子。但是他心里还存留着一分底气,毕竟自己还有四五万兵马在手,同时也存留着一丝幻想,希望袁术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剿灭东边的水军之后,就会带着大军杀回来,与自己里应外合。所以当他看到城外的汉正军排兵布阵之后,也立刻调集兵士,充实城头,准备严防死守,负隅顽抗。
然而等到城外的汉正军好像列操一般,把架势都拉开了,一切准备得当之后,却只有一个人朝着城下策马而来,然后便举起了一个大喇叭。
“城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开城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就这么一嗓子,张勋和守城兵士们都惊呆了,心里话说,那娃手里拿的什么玩意,怎么动静这么大呢?就好像有人在耳朵边儿大吼大叫一样。
传令参谋喊完之后,等了一会儿,眼瞅着没人搭理自己,一扭头,一拍马,回到高台边向王闹闹回报。
王闹闹说:“我都听见了,你娃喊的什么玩意呀?劝人投降要耐心一点,诚恳一点,推心置腹懂不懂?再去喊,多带几个兄弟一起去喊。”
于是传令参谋又一扭头,一拍马,带着几个兄弟再次跑回城下。这回可好,人手一个大喇叭,整出来的动静可就比刚才热闹多了。
“青州军的兄弟们哪,我们可是汉正军,是陛下亲自派来的,你们与我们为敌,可就变成叛逆了呀!大家原本都是大汉忠良,是好人家的娃,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去当叛逆呢?”
“青州军的兄弟们哪,袁公路那个瘪犊子在青州祸害良善,割剥百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你们有多少人家里也被他抢过地,抢过牛,抢过老婆和妹子,可是你们怎么助纣为虐,反而替他卖命呢?”
“袁公路那个瘪犊子,盗窃了咱们大汉的传国玉玺,他是想谋反,自己当皇帝呀!咱们汉室几百年的江山,大家都是忠良之辈,能让袁公路这个逆贼得逞吗?你们能答应吗?”
“我们不答应!”
城头上居然有人回话了,可惜忍不住喊了这一嗓子之人随后便被砍了脑袋。但是城外劝降的这拨传令参谋们毫不气馁,反而喊的更加起劲了。
“青州军的兄弟们哪,你们都还不知道吧?袁公路那个瘪犊子抵挡不住朝廷大军的征剿,早就带着钱财往南边跑了,他是要把你们留下来替他挡死呀!”
“不过你们放心,咱们汉正军是朝廷的军队,是来解救咱们青州的百姓出火坑的,绝对不会随意打骂俘虏。”
“张勋张将军哪,你也是朝廷命官,累受天恩,如今逆贼猖獗,阴谋反叛,你不思报效国家,反而甘受逆贼驱策,可还记得半点忠义节烈,臣子本分?”
“张勋张将军哪,袁公路早就蹿了,却把你留在这儿等死,你好好想一想,他值得让你担上叛逆之名,为他替死卖命吗?”
“张将军,袁术不值得!”
坐在高台上听了半天,文聘实在忍不住了,掩着嘴偷笑,还悄声问王闹闹:“闹儿,这就是你请我看的大戏?你是打算让他们说死张勋吗?”
“哪能呢?”
王闹闹稍嫌尴尬,但是很快又自信满满地说:“我这只不过是为了动摇张勋的军心。实话告诉三哥,我请你看的真正的大戏是霹雳弹!你以为先前我一直趴在历城不动弹,是害怕和张勋打仗啊?我就是在等着这些宝贝!”
文聘疑惑地问:“不是琉璃弹吗?”
“改良了,改良了。”
王闹闹很是兴奋地又说:“老大那个小徒弟,诸葛堂堂,说是用琉璃弹太金贵,而且制造不易。所以就改成了水泥糊的壳子,造的快,还便宜,有利于大批量装备部队。前两天刚刚给我运来了一批,十几大车呢!”
文聘仍旧疑惑地问:“用水泥糊的壳子,就能做霹雳弹?真的有那么厉害?”
“孔子曰的好,百闻不如一见。三哥你等着,我这就让你开开眼!”
王闹闹刚吹出一个牛,转脸就傻眼了,因为东平陵的城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