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心中渴求一战的小火苗,扎营立寨,布防置哨,颜良中规中矩地等到做好这些事之后,便亲率自己的大军来到千乘城下,然而还没等他使人上前叫阵,千乘城的城门忽然开了,一队汉正军从城中冲了出来,在城下列开阵势,为首之人竟然拿着一把大个儿的叉子。
“呔!汉正军,第四军,军长文聘在此!何人敢来生事?莫非是黄巾余孽不成?”
颜良有点懵,心里话说,第四军的军长叫文聘是没错,可是听说文聘是北边那位皇帝的结义兄弟啊,年轻的很,怎么眼前这位他要真是文聘,那长的也太着急了。
“我乃青州刺史后将军袁公麾下都尉,颜良。尔等既是汉正军第四军,便该驻防河北,因何来犯我青州之地?”
文丑也有点懵,这个名儿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不禁又问了一句:“你说你叫个啥?”
“颜良!”
虽然说话带
着三分火气,但是颜良也疑惑呀,不禁反问:“你就是文聘?”
文丑顺嘴回道:“不,文聘是俺大哥。不不,文聘是我们军长。不不不”
最后这句“不不不”,是因为文丑终于想了起来,当初刘汉少去河北,问他大哥是不是颜良,怪不得自己听着这名儿这么耳熟呢。可是自己大哥是文聘呀,怎么能是眼前这小子呢?所以这一串“不”,是为了否定刘汉少当年的那句话。但是他没考虑过颜良的感受啊,不来不去的,上这儿吐葡萄皮来了?
颜良刚想急眼,却听到文丑又好心好意地说:“良儿啊,袁公路那个瘪犊子偷盗陛下的印玺,已经被定为反贼了,这事你不知道么?你说你长的高大威猛,器宇轩昂,一看就是豪杰之辈,咋能跟着袁公路那个反贼一块瞎混呢?你快过来吧,俺向俺大哥举荐与你,咱们一块去抓袁公路那个瘪犊子,为国家效力,为陛下尽忠,才是正经!俺保证不会让他们埋没了你的才”
“住口!”
颜良差一点就心动了,自己从小长这么大,倒是有人夸过自己“猛”,可真没人夸过自己“昂”,眼前这个人虽然长的没自己“昂”,但是说话还是很中肯的。
“说袁公偷盗国器,乃是有人恶意中伤,陷害忠良。朝廷不问黑白曲直,引军兵发青州,实乃陛下昏聩”
“住口!”
文丑也吼了这么一句,而后又很是气愤地说:“嘿,你这娃,好赖话都不听了,是吧?非得让俺把你摁在地上摩擦摩擦,是吧?”
“正要领教,你的”
瞅着文丑手里那柄大叉子,颜良不禁犯起了难,要说“领教你的叉法”,好像还没比试,自己就吃亏了。
好在文丑善解人意,也不需要颜良再撂狠话,已然缓缓举起了手中的三叉铁矛,霎时之间,战意盎然。
见此情形,颜良也抬刀运势,小心戒备,料想眼前这个丑货不是易与之辈,然而下一刻,却又见文丑的三叉铁矛猛然落下,随之而出的竟然是他身后一员部将。
好悬颜良的大刀差点没掉下来砸马脖子上,赶紧又攥紧了几分,神情怪异地瞅着文丑,那意思仿佛是在曰:说的这么热闹,不是你出来跟我打吗?
文丑神态倨傲,那意思也好像是在曰:当然了,我这么大一个官,能随随便便跟你们这群无名小卒打架玩吗?
哎哟喂,颜良心里这个气哟。粗话的,我这边上万人,你那边挺多也就千把号,你跟我冒充大官?可是气归气,为了不掉身价,颜良也只得回头,点了一员部下将领出战。
于是乎,双方便在千乘城下,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斗将大战,从上午打到下午,从下午又打到天擦黑,眼瞅着双方都各自损失好几员部将了,人多的颜良还是没占到什么便宜。
于是又乎,待一场斗将下来,颜良忍不住亲自催马上前,刀锋前指,高声喝道:“对面那个丑汉,敢战乎?”
“那啥今天太晚了,要不咱先回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