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少一本正经地说:“还是你们外交部的朋友多啊,兄弟遍天下。”
众人脑门黑线,心中同曰:我去!皇帝今天请我们喝酒,得是下了多大的狠心呀?转脸就让陈元方自己贴钱送火锅了。
眼瞅着陈琳信心满满地瞅着自己,刘汉少笑问:“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陈琳含笑而答:“微臣知道。”
刘汉少点头又说:“不要在乎赚多少钱,甚至不要在乎工本,
哪怕再远c再慢,也要加大发行量,坚持送过去。”
“是。”
“但是有一点要注意,送文不送理,送论不送术。如果有一天,那些人来找咱们,哥希望他们是来学经求道,而不是学会了造刀枪,前来劫掠。”
“微臣明白,技术不外流。”
刘汉少并没有和陈琳打哑谜,而是从《大汉月刊》创立之初,就一直在强调导向问题。后来经过“学院互怼事件”,催生出大汉的报刊行业,更是加大了管理力度,成立了文化市场管理厅。旁的不说,三学院联合主办的那份《新科学月刊》,早已被拆分为外部发行与内部发行两个版本,即便是朝廷官吏,职务c级别达不到,内部发行版照样无法阅览。
只剩下蔡老头了,就算心里对刘汉少再有意见,这会儿也不得不说点啥了。何况蔡邕对刘汉少纯粹是“因爱生怼”,不想给他好脸色而已,假如谁要是敢对刘汉少不利,恐怕老头是会奋不顾身地站出来,挡在刘汉少身前的。
然而,没等蔡老头求问,刘汉少便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文教部要总揽全局,做好大家的坚强后盾,给各路兵马最大的支持!”
各路兵马?
敢情陛下还真把弘扬文化当成打仗了。
想想也是,若天下万民皆着我汉家衣冠,行我汉家礼仪,那才真是我汉家至荣至盛之时。陛下还是像小时候那么聪明,越来越有圣主明君的姿态,可是可是我闺
女去并州了啊!那可是我最宝贝的大闺女亲生的
蔡老头五味杂陈,也不说话,只是点头而应,倒是刘汉少似无所觉,还在没完没了的絮叨。
“想要鼓励学子从教,就要提高教师薪资,尤其是支边教师的福利待遇,一定要加大加重。听说他们在边地,不仅白天要教小娃们读书学习,晚上还开设夜校,招来成年百姓上课听讲,很是辛苦呀。哥虽然没本事让他们都过上好五倍的日子,但是好个一倍两倍总还是可以的吧?另外,边地原本各个部落,各个族群的成年百姓,学起倍精话也很吃力,就像咱们学说胡话一样,发个高烧也不见得能成,所以,也要多鼓励,多支持。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一视同仁,严禁歧视,不管从前是什么部落,什么族群,只要有才干,就可量才施用,为官为吏。”
盖勋也是老边出身,对那些地方的情况比较了解,闻言急忙劝谏道:“陛下,边僻之地,汉家民户较少,如果只是量才施用,恐怕就会有一大批嗯,一大批”
“一大批啥?”
是啊,边地原本的各族各部现在都统称为大汉国人,不许再胡虏夷狄的乱喊了,否则就是歧视。然而实际情况却是他们之间的确又各有区别,这可该咋说呢?
刘汉少自问自答,浑不在意地说:“元固啊,哥知道你的担忧,可你越是区别他们,他们就越不会与你同心同德;你越是照顾他们,他们就越把自己当成另类奇葩。你所谓的一大批,和咱们大汉国比起来,又算得了个啥?咱们既然要做到一视同仁,那谁还不是个大汉国人,咋滴?有才干而为国效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听上去,刘汉少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可实际情况还是令盖勋担忧,比如“湟中义从胡”,被收养了那么多年,后来不还是反了么?当然,湟中义从胡反叛的因素有很多,比如低层百姓受压迫过重,难以生存;再比如当地豪强看到朝廷衰微,想要割据地方但是,盖勋等人最重视的还是那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究竟有没有道理呢?
或许有,或许没有。
现实一点来说,都用不着“族”这么大的范围,小妈跟大妈生的娃都难得一心,如果是理想化一点,世界大同,人人平等,大家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谁还不是个宝宝?所以,这句话得因时因事,按照不同的标准去理解,至于这个标准应该摆在什么位置上,得看摆它的人心有多大,眼界有多高。
好在,刘汉少并没有让盖勋担忧太久,又云淡风轻地说:“咱们应该再颁布两项法令,一是,从明年开始,中吏部监查大汉所有官吏,必须使用倍精话c汉简字,以后也以此为录用官吏的硬性标准,要是连咱大汉的倍精话都不会说,凭啥来做咱大汉国的官?二是,税务总局在收税的时候,农牧类的纳税人不使用倍精话,就加收百分之一翻译费;工商类的纳税人不使用倍精话,就加收百分之五的翻译费;如果是番邦外国跑来咱们大汉做生意还不说倍精话的话,翻译费就加上一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