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尊,路途遥远,传道艰险,只怕弟子们有力不从心之时。”
刘汉少也感慨地说:“是啊,人生苦长,想顺顺当当的娶个老婆养个娃都难,何况还要苦行万里,传道布道呢?也正因如此,传道才能比修道更为有福。大道在前,须有恒毅之心,方有所得。所以你们平常教导弟子之时,要多多鼓励,另外,再把供奉拿出两成,专门用来支持弟子们传道。”
两成!
张鲁又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本谐和道一共才自留三成,吃穿用度,修道建观还全都包括其中,可是陛下为了鼓励传道,竟然一下就拿出两成,这要是生意好的时候,可是很大一笔钱哪!皇家与道观五五分账?至少传道士们出门传道,一笔丰厚的差旅费是少不了了。
“弟子叩谢圣尊!定然督促门下,努力传道!”
也许是被那个“神位”给
闹的,郑玄今天特别不“蛋定”,竟然主动询问道:“陛下,哦圣天尊,不知老朽能有何作为?”
刘汉少再次拉起郑玄的手,一边儿拍一边儿说:“康成啊,你的作用太大了。你本是士人翘楚,天下名儒,注遍群经,学问渊博。要是你肯将这些经书拿出来,大量刊印,散布四方,使天下向学之人都能够阅而习之,那便是大功一件啊!另外,门下弟子不知凡几,如果能够劝导他们,不要把眼光只盯在仕途上,转而为师任教,劝人向学,那可又是大功一件。”
转而,刘汉少又向着在座众人说道:“咱们很多士族子弟,总是想着自己学好了学问,就是要出仕,要当官,才算是为国尽忠,才算是人尽其才。可是,咱们没有那么多官位给他们坐,而他们如此想法,也只能说是眼界太窄了。诸位试想一下,如果康成公的一个弟子,哪怕不出远门,便是在乡里之间,能够教会一百个小娃读书识字,那么咱们大汉该有多少小娃会变成知书达礼之人?若干年后,咱们大汉又有多少人能够识文断字?”
将自己注解的经书拿出去刊印散播,郑玄倒是没意见,而且还非常支持,但是,要是让弟子们都不当官
不当官谁还读书啊?
只不过,看在赏赐“神位”的面子上,此时此刻郑玄可不敢反对刘汉少的意见,只能找替罪羊。
“陛下,您不是已经将女校改为师范学院了吗?”
“人太
少了,而且他们的文化程度也并不高,仅仅能教授小娃们识字而已,想要更进一步,还是需要那些读书多年的士子才成啊。”
看到郑玄面露难色,刘汉少复又说道:“康成啊,如果说谐和道是先锋官,那么儒学经典便是咱们大汉文化的中军帐啊!若是能够教化万民,教化胡虏蛮夷,使大家都变成知书达礼,温良恭谦之人,世间便能少去多少纷争啊!再者,你也无需烦忧,哥不是现在就要把你的门下弟子都发去当教师。只是想请你在太学院授课之时,多与他们讲讲教书育人之道,使他们能够转变观念,树立正确的新思想,毕业之后也好脚踏实地,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用武之地。”
郑玄连连点头,既对刘汉少所说的“儒学是大汉文化的中军帐”表示相当满意,又觉得陛下让自己做的事也并不艰难,只是往后多劝劝弟子为师任教嘛,反正也不会影响那些已经当了官的弟子们的仕途。
老实说,虽然陈纪是部长,陈群是司长,但是陈纪知道,在陛下面前,如今自己这个老子可是不如自己那个儿子得宠。所以,陈纪虽然也很想问问,自己应该如何效力,才能与仙界圣尊一起,在永恒仙境混个神位,但是又不好插嘴打断陛下的话,便只是暗中戳弄着自己儿子,想他上去询问。
陈群现在可以说不仅仅是皇帝的臣下,甚至是汉少的粉丝。当初听了刘汉少一番“律法保护”这种概念的言论,随后三府改制,又决然而立立法司,使其一跃成为三司之一,朝廷三品大员。陈群便对刘汉少所展示出来的魄力以及对自己的信重,心折崇拜,带着立法司的同僚兢兢业业,对很多原有律法进行增加c删减,做出更为合适的修改。
今天,刘汉少又在此秘密成立战忽局,陈群算是大员中最年轻的,但是心情却是最激动的。
“汉少,我们立法司又能做些什么?”
“当然是普法教育!”
刘汉少看着陈群又说道:“你们立法司不能整天只坐在屋子里,凭着想当然去制定律法,要走出去,了解民心民意,了解各地的实际情况,然后再制定大家都能信服,并且愿意遵守的律法。但是,更重要的是,你们制定好的律法还要让大家都能够知道,都能够了解,甚至是都能够学会运用律法来保护自己的权益。反之,你们的律法就会像藏在屁屁后边的砖头,不为民所知,等到有人触犯了律法,再拎出来朝人脑袋上乱拍,那你说说看,究竟是犯法之人混蛋,还是你们的律法更混蛋?”
想了想词儿,刘汉少又说道:“特别是民风彪悍的边地,他们自由散漫惯了,如果咱们的律法不能公正严明,得到有效实施,那些地方就不会真正的安定下来。想让大家都知法懂法,遵律守法,长文啊,你们立法司任重而道远。哥认为,普法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从小就培养他们的律法意识,将来长大了才能做一个遵律守法的大汉国人。总比让他们去学什么鸟语,学什么凹数强得多吧?凹数一个个都学弯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