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刘汉少现在也体会到了管亥当初的苦心,把孔融放在太学院和围在都昌是一样一样的,就拿他当个小鱼饵,不过管亥钓的是纷纷来援的友军,而刘汉少钓的则是天下士子。
那也不行!
管亥为了口吃的,得忍着孔融的骂,自己可不能惯着他长脾气。
于是,孔融再次被刘汉少撸了一回,副院长变成了教授括弧一下,现在学院里的老师分为:教授讲师教师,皆有正副,相当于六个级别的职称,另外
还要加上助教,算作替补预备实习的老师。
再但是,这事还没完!
只要不揍他,孔二愣子可是一个刚烈的男子。
陛下,你撸我可以,但是这个问题必须得给我们解决了。凭什么他们三所学院都是新建的,要盖大楼小楼,我们太学院就得呆老房子里边凑合呀?让医学院工学院赶紧搬走,那一半地方我们也得盖新楼,盖好了之后,我们太学院搬过去,再盖另一半。
要知道,我们可是太学院,我们教出来的都是国家栋梁,朝廷柱石,将来都是要替陛下治理国家,牧守地方的!所以,盖新楼,当然得先紧着我们先盖,他们三所学院凭什么和我们相比呀?医工原本就是贱业,教的再好,出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医者工匠,尤其是农学院,老臣这一辈子都没听说过,种地还用人教的,简直是匪夷所思,贻笑大方吧啦吧啦吧啦啦
这回是真把刘汉少气着了,要不是还得给刘云远航换尿布,直接就想拎刀去攮死孔融这个老瘪犊子!当即怒斥: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三观不正,二了吧唧,一脑袋浆糊!
并且,这一次不单是刘汉少彻底怒了,其他三学院更怒,学生们纷纷集合起来,要冲进太学院找孔融评理。虽然农学院暂时还没开张,但是那些老师们先前可是都带有徒弟的,这些徒弟将来都是农学院的学子,现在可好,学子还没当上,差一点先当上打手。
事情越闹越大,越来越激烈,连城管都出动了。王匡亲自带着一大票城管守在太学院门口,就怕学生们相互打起来,发生大规模流血事件。但是,不行啊,医学院工学院原本和太学院就隔着一道墙,能在外面守着,里边咋办呐?尤其是工学院那帮人,也不知道研究的啥玩意,把校墙都磓塌了。
王匡都快吓尿了,赶紧去找刘汉少,抱着大腿就要蹭鼻涕:“陛下呀,您快去看看吧,再由着他们胡闹下去,恐怕我们城管也打不过他们呀!”
刘汉少好奇地问:“孔文举呢?”
王匡恨恨地说:“那老瘪犊子早让我藏起来了,要不然这会估计都能被人打死。”
该!
刘汉少听着这个解气哟,但是这事又不能不管,再但是,刘汉少又不乐意管的太早。自己不方便收拾这个孔二愣子,可以让这些学生们替自己收拾收拾他嘛。
刘汉少在殿中来回踱了几步,对王匡招招手说道:“公节去告诉学生们,就说是哥说的,大家都是文化人,受教育这么多年,有理讲理,有事说事,哪能像地痞无赖小混混那样,动不动就想挥挥拳头耍个横,对吧?”
王匡疑惑地问:“陛下,这也能行?”
“行,肯定行。去吧。要是你压不住事,到时候哥再去批评他们。”
我压不住事,不就显得我无能了吗?关键还是这个挑事的忒可恶!于是,王匡一边儿往学院走,一边儿在心里不停地问候孔融家的女性亲眷。
还别说,王匡回到闹事现场,吆喝着把刘汉少教的话传达下去,学生们还真给面儿,医学院的放下了手术刀与银针,农学院的放下了锄头与铁锹,工学院收回去的家伙太多,根本数不过来,反正诸葛亮与司马懿是“开着”木牛流马撤退的,顺便还藏起来了一兜子扎马钉,这原本是想等到半夜,偷偷往孔融的屋门口撒的。
三所学院的学生大多都是穷苦人家的娃,甚至还有不少的孤儿,全靠皇家恩泽,兴学办教,不仅不收学费,还补贴生活费,甚至还给成绩优异者发放奖学金,这才能顺利就读。何况,这一次事情的起因又是陛下要给他们盖新学校,他们哪能不听陛下的话呢?
陛下说不让打,那咱就不打,但是,陛下也说了,可以有理讲理,对吧?
于是,三院的学生纷纷写起了大字报,口诛笔伐孔文举,说什么无仁无礼,无教无德,斯文败类,有辱先贤,明明就是个假孙子,根本不是贤人之后之后,伐着伐着就变成了三学院怒怼太学院,还拿出了刘汉少骂孔融的话,说太学院的都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三观不正,二了吧唧,一脑袋浆糊!
太学院的无辜受累,但是这个时候,咱得义气为重,那怕半夜砸孔融家的窗户,白天咱也得一起怼回去,是吧?再但是,太学院也不是铁板一块呀,已经和理学合并了。学理学的就想着:哦,说人家都是贱业贱民,那我们这帮玩算盘的该算啥?就你们好,就你们能,就你们是国家栋梁,朝廷柱石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