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缝隙,防止海水侵蚀大堤。将来路就是堤,堤就是路,陛下将它命名为辽西走廊。只不过”
沮授再次抢过话头,担忧地说道:“只不过,我强敌弱之时,我们自然可以从此路攻出去,而我弱敌强之时,敌人也可以由此路攻进来。”
田畴重重地点头,神色瞬间竟有些凝重:“沮军参说的是,校长最为担忧的便是此处。来之前,校长曾对我说,如果我们修了这条路,却又守不住,那我们就是大汉最大的罪人,必将祸及子孙,永背骂名!”
此言一出,便是惯于贱笑的郭嘉也神色肃穆起来。
“诸君请看。”
田畴伸手点在后世的大兴安岭上,说道:“此处,陛下命名为西兴安岭。”
于毒插话说道:“这不是大鲜卑山么?”
张燕训斥道:“鲜卑很大吗?他们有什么资格给这山取名?陛下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于毒连忙赔笑说:“是是是,军长说的是。”然后又示意田畴继续。
可怜的张燕于毒,没啥文化,根本不知道“鲜卑”一名就是因为鲜卑山而得,这至少说明是先有山,而不是鲜卑人给山取的名儿。
田畴也懒得纠正他们,分别又指着后世的外兴安岭锡霍特山脉太白山脉说道:“这里,北兴安岭;这里,东兴安岭;这里,南兴安岭。东南到海,四岭之间,都将是我们大汉的土地,也必须是我们大汉的土地。可我们要做的,首先是修好这条辽西走廊,并且守住它!”
之后,田畴竟然整了整衣装,以最标准的汉家礼仪向着众人躬身拱手说道:“诸君,畴此生能
得陛下驱驰,为我大汉效力,乃是第一大幸,能与诸君共事,为我大汉开疆,乃是第二大幸,在此,请诸君受畴一拜。”
甭管是诸葛瑾文聘,还是郭嘉张燕,众人也纷纷整装肃面,向田畴还礼。
待众人坐定,诸葛瑾复又说道:“东北四岭,地域广阔,几不亚于我大汉中原之地,白副军长刚才说要为大汉打下九个州,这地方虽然划不出九州,但是划四五个州还是可以的。陛下也说,只有傻子才会认为那里苦寒边僻,实则土地肥的流油,山中宝藏无数,就算卖个貂,也够吃一年的,再不济,砍棵树也够打套家具。但是,想要成此功业,显我大汉天威,还要靠诸君同心戮力,众志成城!这条辽西走廊是关乎我大汉兴衰运势的一条命脉,诸君必须修的好,守的住,攻的出!另外,除了这一条陆路通道之外,陛下还要成立我大汉水军,开通水路通道。将来,我大汉水军不仅可以直通辽东乐浪,还要乘风破浪,扬帆远航!”
众人激动不已,一个个眼冒精光,便是老成持重的沮授此刻也心跳加快,鼻息加重。
诸葛瑾与众人一一对望,确认过眼神,忽然又盯着管亥喝道:“管亥!”
“啊?”
猛然间,管亥被吓了一哆嗦,又忽然想起来,这些日子跟着文聘在军中,看到别人被点名的时候都要应到,于是也赶紧站起来,响亮地应了一声:“到!”
“最高统帅令,即日起,正式成立汉正军第一水军,任命管亥为军长!”
“军军长?”
管亥闻言,整个人登时就傻住了。
之前从右北平过来的时候,文聘请他率部,临时充作自己的警卫部队,管亥内心便激动了好久,认为这是文聘要重用自己,更是信任自己。但是,就在不久前,连幽州旧部都改编完毕了,管亥也一直没有捞到一个正式的职务,心里还偷偷的琢磨,是不是人家文军长看不上咱这一号?
就在刚才,田畴还顺嘴说了一句,水军当起于管亥,但是随后就又说别的了,搞的管亥忐忑半天,想问又不敢问,只能自己闷在肚子里瞎想。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一道最高统帅令下来,自己就成了水军军长。
军长啊,那不是和文将军一般高了么?
“管军长,接令!”
一句话惊醒了管亥,随即响亮地应道:“是!”
说是惊醒了,其实还没醒,管亥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够一下子被任命为军长。忽然抚摸到了腰间那柄佩刀。是啊,陛下的大兴刀,岂是能轻易予人的?这是从一开始,陛下便信任了自己。
“管军长,恭贺荣升。今天你可得请兄弟们喝酒啊!”
文聘竟然难得一见的与管亥开起玩笑来,那眼神似乎还在告诉管亥,现在你娃知道我为啥不能留你在第四军了吧?
然后张燕与黑山众将也纷纷向管亥道贺,满是羡慕的眼神,瞧瞧人家,一来就当上了军长,还是汉正军的军长。
有了众人之言,管亥激动的已经涌到眼窝里的水水又憋了回去,很实在地说道:“请客,可以。可是我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