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的优势,顺势拉过敌人的身体,能够造成很大伤害,并且不卡刀。因为马刀上的血槽,主要用途并不是为了放血,而是为了使空气进入猛烈收缩的肌肉内部,从而便于拔刀。
弓弩长枪马刀,如今已经成了汉正军骑兵的标配,从远到近,可以分阶段分批次对敌人进行打击。
所以,当杨秋旅直直地撞进乌延军,爆发马上近战的时候,刀光霍霍,血雾漫天,真好像切瓜砍菜一般。可怜的乌延军,连穿皮甲的都少有,又怎能挡得住新式马刀这种杀人利器?
白马义从很厉害吗?
真要是遇上杨秋旅,指不定谁劈了谁呢!
管亥和圆阵里的一千多兄弟都看懵了,刚才还热血澎湃,视死如归呢,转眼之间,敌人就被打了个稀里哗啦。这种刺激实在太强烈了,拧巴的管亥脑袋瓤儿疼,并且,后背止不住一阵阵发冷。
管亥也是有骄傲的,虽然几十万青州黄巾算是乌合之众,但是他亲手挑选出来这几千人马,一直都认为也应该是一支精锐。然而现在,只能万幸自己当初带着兄弟们选择了投效,否则的话,真的敢与文军长手下的这些部队开战,那现在被劈的可就是自己这些人了。
眼前之事,道来嫌慢,其实也就是杨秋旅撞进乌延军之后一轮砍杀的时间,转眼乌延军便四下溃散了。
南边有管亥,杨秋旅又是从东边来的,所以溃散的乌延军大部分都选择向北逃跑,也有那么几个被砍懵圈的,选择了向西边逃跑。然而这几位迷失方向的小胡虏向西还没跑出多远
,便遇到一员年轻骁将,掌中一条白亮白亮的大铁枪,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文聘心里担忧那些粮草物资,一改往日脾性,上手便枪枪伤人,招招要命,手下两千个青州兵原本就是来拼命的,一看到文军长如此勇猛,立刻也超水平发挥,朝着敌人生生往上扑。
这一回没人再跑错方向了,就算不辨东西南北,也不能眼睁睁朝人家枪尖上撞呀。
“管兄,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没事也不许吃溜溜梅那玩意吃多了容易有病,脑残加结巴!”
呸,串错词了。
看到文聘的第一眼,管亥的眼泪差点下来,人家一军之长,不顾个人安危,拼命赶来救援自己,更重要的是,身边所带兵马竟然全是刚刚改编的青州兵,这得是多大的信任?
激动之下,管亥给文聘行了个大礼,颤声说道:“有劳将军挂念,卑职无碍。”
“管兄快快请起,咱们汉正军的兄弟可不兴这一套。”
文聘翻身下马,扶起管亥,心里话说,你腰里别着大哥给的大兴刀,哪能见人就磕头呢?举目四望,总感觉好像少了点啥。
管亥见状,立刻又说道:“关县尉与杨旅长他们一起去追击胡虏了。”
文聘点头,这才反应过来,少的一点原来是刘备的绿色老二。命人就地掩埋死者,救护受伤的兵士,文聘打算与管亥一起押送粮草物资去往迁安,反正他们都是步兵,想追也追不上。
话说乌延带着不知道还剩下多少的小伙伴们一路向北奔逃,没过多久便来到迁安。这个地方现在正在兴建,连房子也没几座,大多都还是临时搭建的草棚,所谓的防御能力别说和城池无法相比,甚至连行军的大营都远远不如。
乌延想从迁安直冲而过,只要引起混乱,便能替自己阻拦后边的追兵,然而在迁安前边,却飘扬的汉正军的军旗,正是麴义旅。
很奇怪的一个阵势,对面的刀盾兵没有大盾,也没有立起盾墙,几乎全都是趴在地上的,左右两边则是弓弩兵。就算冲锋时可能会被弓弩兵射杀一些,但是骑兵只要冲进对方阵中,接下来发生混战,弓弩兵也无能为力,以骑克步,对方还能有好吗?
乌延还没寻思完事,事实上他现在也根本来不及整顿兵马,屁屁后边一直还有人追着呢。眼见着自己的溃散大军乌泱乌泱地向对面军阵冲去,果不其然,对面的弓弩手率先放箭,如雨一般的箭矢飞射而来,紧跟着便有不少的小伙伴中箭落马,引起了料想中的慌乱。
两三轮箭雨过后,骑兵好不容易冲到了阵前,然而令乌延震惊的一幕才刚刚出现。还没等自己的骑兵开始砍杀,那些伏在地上的刀盾兵突然跳将起来,呼喝大叫着纷纷举刀向骑兵身上砍去。此时骑兵的冲势已衰,马背上的骑兵远不如步兵灵活多变,眨眼之间,最前边的一层乌延军骑兵已经被那些刀盾兵戳下马来,越来越多的无主战马停在原地,使得后边的骑兵更加寸步难移。
什么情况,说好的以骑克步呢?
难道大汉是专门派这些人来消灭我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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