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决掉刘伯安,再让他们前往代郡上谷安置即可。”
公孙瓒低头思忖着,默不作声,田楷见状,连忙对徐福说道:“徐军师远来劳顿,且先前去歇息,晚间我家将军再请军师宴饮。”
公孙瓒闻言,回过神来,也连忙点头,抬手说道:“徐军师先去歇息,晚间为军师设宴。”
徐福拱手还礼,转身走了出去。
送走了徐福,屋里都是自己人了,公孙瓒又开口问道:“士起,此事有多少可为?”
关靖想了想,说道:“代郡上谷可送,青州黄巾要留。”
见无人应对,大家都还在等着自己说下文,关靖复又说道:“幽州地广人稀,既然这几十万青州黄巾要被将军虏获,自然再无送走之理。可抽其精锐,以扩军力,余者开荒种田,充实谷仓,不出三两年,将军便可实力雄厚。而代郡接连雁门,上谷又紧邻塞北,最关键的是,这些地方对于我们来说,俱在山后。黑山军想要,随他们拿去,届时也自有雁门守军和塞北鲜卑与他们龃龉,说不得还要反过来依靠将军应援。等到那个时候,将军气势已成,收拢黑山,再临二郡,幽州之主自然实至名归。”
闻听关靖之言,单经田楷俱是点头赞许,唯独公孙瓒突然说道:“冀州文聘,年少无能,仅靠公主之系,窃据冀州大好之地,区区一个黑山军便能连擒三王,使其焦头烂额,若我此番趁青州黄巾来袭,据得冀州一二,不知
可否?”
单经连忙大声说:“将军不可!文聘所率汉正军,乃是陛下所立新军,又是奉命驻守冀州。虽然文聘无能,但是汉正军还有许多名将,譬如第一军高节,第二军王闹闹,第五军赵云,平凉州驱胡奴,俱是战功赫赫。而听闻文聘又是陛下结义兄弟,若是将军欺凌于他,恐怕陛下会派来其他强横之辈,将军岂非难以易与?”
田楷也补充说道:“更主要的是,将军若出师无名,恐遭天下摒弃!”
关靖有点高深莫测地说道:“其实,留着文聘在冀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既知彼辈无能,将军且自在幽州屯粮练兵,若天下逐渐稳固,将军则为幽州之主,若天下有变,将军挥军南下,届时再取冀州,岂非轻而易举?”
公孙瓒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大好河山俱在竖子与无能之辈手中,我也是为天下百姓而忧矣。”
关靖等人纷纷抱拳说道:“将军高义!”
既然暂时还不能找文聘这个“废物”的麻烦,公孙瓒也只好强摁下别样心思,回过头来问道:“按徐福季之言,我们还要留一支兵马,抵抗刘虞,引那老贼入彀,诸君以为,留谁适合?”
田楷与关靖单经二人对望了一眼,然后说道:“将军同门刘玄德,为将军庇护多年,此番成败,关乎将军运势,亦当令其为将军出分力气。何况其结义二弟关云长,三弟张翼德俱是勇武之辈,又名声不显,正该用来引刘虞入彀。”
单经接口说道:“不妥不妥。虽说刘玄德与将军有同门之谊,但是,刘玄德常与人言,自己乃是汉室宗亲。此番若由他抵抗刘伯安,万一彼辈心生二意,将军岂非无家可归?”
关靖也跟着说:“此事不然,关键还要看将军如何用人。咱们可将刘玄德兄弟一分为三,让刘玄德随将军南下冀州,留他兄弟一人自守雍奴,再另其一人前往渔阳,以作支援”
怎知,还没等关靖说完,田楷却笑着又说道:“士起此言差矣,刘玄德兄弟三人,向来形同一体,又怎会一分为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关靖三人一起看着公孙瓒,心中同曰:我们也只能挖坑到这里了。
粗话的,原来这哥仨自从鞭打督邮,弃官逃亡之后,刘备先后还当过县丞县尉和县令。可惜,不是嫌官小,自己撂挑子不干,就是被贼寇攻破了城池,还得继续逃亡,也算命运多舛。
眼瞅着要兵马没兵马,要钱财没钱财,刘备备就领着小红脸和小黑脸投奔了公孙瓒,然后被公孙瓒安置在渔阳雍奴,可惜,雍奴令这个官还是不大。
然而这哥仨虽然官不大,却自成一个小团体,尤其是小红脸与小黑脸,除了刘备备之外,眼里根本没别人。所以,公孙瓒这些手下其实挺讨厌外来的这哥仨的,只是碍于公孙瓒的面子,平时不做计较罢了。
但是,现在机会来了,雍奴可是属于渔阳南边,无论公孙瓒率军南下,还是刘虞率军东进,此处都至关重要。所以,顺便给这哥仨挖挖坑,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