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众人还没缓过神来,却听诸葛瑾又笑呵呵地说:“友若,你将文军长的计划部署也说予诸位听一听。”
“是!”
荀谌起身,先向大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位可是当朝右相荀彧的亲哥哥,颍川荀氏如今风头最劲的三人之一。荀彧荀攸荀谌,一个是相府右相,一个是第五军参谋长,一个
是第四军十一师参谋长。
只听荀谌说道:“此次我第四军兵分两路,北路军由文军长亲自率领第十师与警卫旅,前往东平舒章武一线,禁令幽州公孙瓒南下追剿青州来的兄弟们。而南路则由沮军参率领第十一师十二师,分置在安德鬲国绎幕一线,保护青州来的兄弟们,并且,重组青州军,待幽州事定,便可护送众位兄弟前往。”
这一回泼下来的可是凉水,原来咱们在这儿又吃又喝,庆祝胜利的时候,早已经让人家三面围堵,“团团保护”起来了,难怪好好的浮桥,杜长也不拆除,非要直接一把火烧掉,这分明是没给青州军留下一点退路啊。
管亥心里有气,悻悻地说:“多谢文军长为我等费心,虑事周详。只是似乎尚有一点疏漏,如若青州袁公路渡河而来,文将军又该如何保护我等?”
荀谌冷冷地说:“上游白马津尚有我军一部兵马,此时应该已顺流而下,巡视大河,必不容袁公路危害青州众位兄弟!”
管亥想骂人,但是不敢。自己在青州玩的挺好的呀,虽然不敢正面揍袁公路,但是打不过还可以蹿。现在心心念念地跑来冀州,完成了徐大哥的遗愿和众位兄弟的心愿,结果却是一口长气都没呼出来,就一脑袋扎进人家的包围圈不对,是保护圈里了。
退路已断,三面围堵,再加上中间这座平原城,别说自己这些首领已经落在了人家手里,就算是仍在城外,也根本没办法与人家相抗。人家装备好,还占着城池,守能守死,打能打死,就算啥都不干,只是耗下去,也能把自己这些人耗死。
到底是谁乱传的,说文聘是常败将军,“粗来”
,看俺不咬死你!
眼见管亥一脸的纠结,好像还有些气不顺,诸葛瑾摘下腰间的佩刀,双手捧在手中,笑呵呵地问道:“管将军,你可知此刀来历?”
虽然这种军刀有半仓库,但是管亥能知道才怪了,所以诸葛瑾也不用他回答,又自说道:“此乃陛下的佩刀,铭曰大兴。”
如此一说,不单青州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诸葛瑾手中这把大兴刀之上,就算是黑山众将与荀谌也眼冒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可是陛下的佩刀啊,非近臣爱将不得持有,别说是黑山军只有一把,就算是第四军也仅有一把。现在不流行持节了,可是在众人看来,能够拥有大兴刀,便与持节无异。
“来之前,陛下让我给管将军带句话。”
诸葛瑾一边儿说,一边儿将大兴刀捧给了管亥,而管亥好像生怕把刀掉地上似的,赶紧恭恭敬敬地接过,然后就见诸葛瑾整了整衣冠,好像要找一下刘汉少说话时的感觉,复又说道:“哥想做一个好皇帝,但是这需要时间,更需要管亥这样的兄弟多多帮衬。要是将来哥没有能力让天下百姓都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就让管亥兄弟拿着这把刀来洛阳,砍我!”
诸葛瑾刚一说完,管亥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粗话的,造反归造反,俺就是想抢口吃的,多活几天,还真没想过砍皇帝的事,你们不能把俺往死里坑吧?不对呀皇帝说管亥兄弟皇帝管俺喊兄弟?
管亥这边脑袋瓤儿还没捋顺溜,诸葛瑾那边却暗自长出一口气,总算没把汉少的事办砸。因为来之前,刘汉少千叮咛万嘱咐,谁是青州黄巾的头儿,你就把刀给谁,还要记得喊他兄弟。诸葛瑾起初对此颇有微词,您好歹是一当皇帝的人,这么整是不是太随意了?刘汉少说这你就别管了,就按照哥说的办,如果这事你觉得自己办不好,那哥就让杨德祖去。
这事可不能赖刘汉少太罗嗦,大兴刀可是哥的神兵利器,都不用砍人,送谁谁磕头,给你娃来一刀,就是准备让你去收人的,万一你这实诚人跑到冀州瞎说一通大实话,咋整?
管亥双手捧着大兴刀,在地上跪了半天,也不知脑袋里都想了些啥,最后竟然默默留下泪来,更咽着说:“罪民愿降!”
诸葛瑾上前搀扶,但是管亥死活不起来,于是诸葛瑾又说道:“我进门之前就说过,这不是投降。陛下说了,咱们都是大汉国人,自家兄弟,有时候意见不合,兄弟之间闹闹矛盾也很正常,只要把话说开了,往后为了咱们大汉,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那么兄弟终归还是兄弟,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管亥“内牛满面”地抬起头,好像看见诸葛瑾身上散发的光芒太刺眼,又赶紧低下头,将手中的大兴刀推举回来,连声说道:“请天使收回圣刀,罪民不配。罪民没能给咱们大汉添砖加瓦,立下半分功业,还给陛下添了这么多乱事,罪民万死难赎己罪。”
诸葛瑾郑重说道:“陛下说,管兄能让青州这么多兄弟活下来,便是最大的功劳!”
“管将军”仅仅是客套时候的称呼,现在诸葛瑾改成“管兄”忽悠着攀关系呗,别以为实诚人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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