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面子,颜良吆喝着明日再战,自己定要斩下对面那员黄巾将领的脑袋。
太史慈略有疑惑地说道:“将军,情况有些古怪。”
张勋问道:“何处古怪?”
“先前慈曾夜闯敌营,虽未能细细观瞧,却也知道黄巾之中颇多老弱幼小,后来慈又闯出敌营,虽然用了痹敌之计,然主因还是在此,否则任凭慈有些勇武,又怎能闯出数万人的大营?而今日之战,再观黄巾,皆是青壮之辈,老弱幼小俱已不见”
还没等太史慈把话说完,张勋另一副将陈兰没好气地说道:“这又有何古怪?必然是因你闯出贼营,使贼人有了防备,所以才将精锐之士全都摆在此处,也使得我等今日一战,倍加辛苦。”
最近出了颜良太史慈两员猛将,使得袁术万分高兴,但是他这些手下却有很多人不怎么高兴,李丰要不是为了争功,想要压住二人一头,也不至于身首异处,陈兰虽然没那么冲动,但是添几句不太好听的怪话,还是可以的。
张勋没理会陈兰的怪话,倒是琢磨着,即便果真如此,岂不是说,黄巾其他方面的兵马应该以老弱居多?
然后,太史慈请命,要夜探黄巾西面大营,张勋也不含糊,当即便允准太史慈所请,并予他一千兵马。
等到半夜,太史慈带着人来到西面的黄巾大营一看。好么,整个大营空空荡荡,后来干脆明火执
仗地闹将起来,可是大营里的人还没他带来探营的人多,压根没人前来迎敌,直接一哄而散。太史慈又连扑南面与东面两座大营,发现也是如此,才急慌慌赶回去向张勋回报。
得知自己中计,张勋大怒,当即命陈兰带人由都昌西面入城,再会同城中兵马一起出城,与自己里外夹击黄巾北面大军。而后,亲点兵马,乌泱乌泱地来到黄巾北面大营之前,打算再次叫阵开战。
然而,此时的黄巾北面大营早已是人去营空。
孔北海是个好人呐,粗话的都这样了,还为了城中百姓,固守城池,一动不动呢。
见此情形,张勋怒不可遏,暗中问候了一下孔融的八辈祖宗,又当即命颜良太史慈各领三千兵马,加紧追赶逃遁的黄巾兵马,自己率大军随后而至。
虽然从昨夜已经开始撤退,但是大军行动缓慢,未至午时,颜良率先追上了即将撤退到海滨的黄巾队尾,此时管亥正在亲自殿后,当下便又与颜良战在一处。徐和闻听追兵赶来,亲身返回,接应管亥,而太史慈也在此时杀至阵中。
一个跑了一夜,一个追了半天,双方皆是人困马乏,却又战意滔天,好像全凭着一股心气儿顶着嗓子眼,继续不断的厮杀。乱军之中,太史慈瞅准徐和所在,一箭射来,正中徐和肚腹。徐和咬紧牙关硬撑着,也不敢让自己从马上栽下去,否则,自己此时一倒,恐怕己方顷刻便会溃败下来。
黄巾边打边退,之所以还没有溃散,就是因为徐和管亥都还在坚持与敌搏杀。原本太史慈还想一鼓作气,冲散徐和指挥的黄巾中军,怎料恰在此时,又一股黄巾顺着海滨与潍水之上铺天盖地地杀来,正是预先在海边接应的管承到了。
形势直转急下,颜良与太史慈也只得慌忙带人撤退,而此刻真是能逃回去的,加在一起也不足三千人马。二人向张勋回报,说是敌情不明,实不宜再追赶,张勋无奈,也只得率军返回都昌。
可怜的孔融,在都昌城中早早整治好酒宴,就等着为张勋等人庆功呢,结果张勋一回来便自动坐上主位,赏罚奖惩,招呼诸将,俨然本地主人一般,更是直言不讳地要孔融前去临淄,听候袁术之命。
孔融很生气,回到自己府中大发脾气,治中从事左承祖好言相劝,说眼下青州这么乱,像您这样的好人又不适合干打打杀杀的活儿,不如就去临淄,从了袁公路,讨份清闲差事得了。反正袁家四世三公,袁公路又是袁家嫡子,您跟着他混也算抱上大腿了。
俺的官职可是朝廷任命的,凭啥他袁公路说撸就撸啊?你们还要俺去临淄抱他的大腿,他要是看上了俺的美色,对俺起了歹念,俺咋办?好吧,既然你们都说俺是好人,俺今天就做一回恶人让你们瞧瞧。
一怒之下,孔融竟然提剑杀了左承祖,于是,原本已经剩下不多的,还跟他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也一哄而散。
打了胜仗丢了权,面对如此凄惨境地,孔融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鼻子,然后斗志昂扬地鼓励自己:俺要进京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