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造出此等精妙计时之器,陛下两位高徒实乃贤达之人”
徒弟都这么厉害了,师傅岂不是更牛?
于是黄承彦又及时地补充了一句:“陛下大圣,大圣!”
嗯多少年了,哥这个死猴终于又活过来了,还大圣,齐天不?
只听黄承彦又说道:“陛下,来日能否将老朽与两位高徒引荐一番,不知老朽可有此机缘?”
刘汉少浑不在意地说:“这还算个事吗?那俩小娃,一个叫诸葛亮堂堂,一个叫司马懿德为,就是哥这两个主簿的弟弟。回头黄老去研究所,自然能见得到。”
“哦,原来竟是两位主簿的贤弟?”
这一回黄承彦真是吃惊不小,陛下这两位主簿年纪都不大,看着都是老实孩子,他们的弟弟,那得多大岁数?话说回来,陛下的年纪也不大呀看来世道要变了,真真是要变了。还有还有陛下这俩徒弟,名字都是五个字的?
黄承彦抬头看了看,然而天空并没有飘来五个字。
提及各自的老二,司马朗与诸葛瑾便忙着与黄承彦打招呼,瞎客气,而
刘汉少却注意到在座的黄忠一脸郁郁之色。原本武将在士人面前便显得低微,黄忠的身份职位更低微,这一桌子人里边又没谁能和黄忠唠到一块去,所以黄忠一直敬陪末座,毫无存在感可言。只不过,刘汉少觉得,他现在不是因为酒没喝痛快,不高兴,而是另有心事,于是便问了出来。
“汉升,可有心事?”
黄忠没想过刘汉少会点自己的名,突然之间,有些慌张地说道:“回奏陛下,卑职卑职无事。”
很明显,这是陛下要给黄忠机会,就怕他把握不住,所以不等刘汉少再问,黄琬插言说道:“汉升啊,陛下慈爱仁善,天下共知,对待臣下左右,更是亲厚无比。倘若你有何为难之事,不妨与陛下明言,陛下定然会为你做主。将来你尽心尽力,报效国家,不负陛下恩典,也就是了。”
对呀,陛下就在眼巴前,还喊自己一块喝酒,那自己还发啥愁,作啥难,还怕给儿子看不起病么?
于是,黄忠颤巍巍拱着手,向刘汉少以及在座诸人说起了儿子黄叙的病情。说到儿子这些年受的罪,自己跟着受的累,其中艰辛坎坷,举不胜举,不由得连这个八尺多高的大汉也眼圈泛红,更咽难言,众人听的也是唏嘘不已,感触颇多。
不用黄忠求告,这事刘汉少也得管,天下不是每一位母亲都伟大,同样也不是每一位父亲都伟大。刘汉少也不知道黄忠究竟算不算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但是,看着这位“哭泣的名将”,总是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以往对待他们汉末的这些大牛小牛们,刘汉少总是怀着“为我所用”的企图,而今天,没有。哪怕治好了他儿子,这个黄忠扭头就给自己一箭,刘汉少也要救,不为别的,只为天下最重的这份情。
然而,“病”这个玩意不是说治就能治的,在没有确诊之前,谁知道黄叙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呢?即便身为皇帝,也没办法打保票,说是一定能治好他。
皇帝可以轻易的要人的命,不见得一定能救人的命,敢打保票的也不是神医,而是神棍。所以,忽悠起黄汉升来,刘汉少绝不打保票,而是从别的方面“下嘴”。
“汉升啊,你放宽心。咱们亲如兄弟,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儿子还是我儿子。回头咱们就把叙儿送去医学院,哥一定命最好的医师,用最好的药,给叙儿做最好的治疗!”
陛下,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你儿子还是你儿子,这个话怎么听,好像都是我吃亏呀。
不过此时黄忠没心思问这个问题,起身快步来到刘汉少身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这可不是为了求官求财,也不是为了所谓礼数,甚至不是为了感恩,仅仅是一个父亲,觉得自己能为儿子做这些,于是便做了,仅此而已。
刘汉少连忙起身搀扶,杨修也赶过来帮忙,黄琬与黄承彦趁机相互抛着媚眼。
“听见了吗?兄弟。”
“听见了。”
“听见啥了?”
“咱们老黄家也有人能和陛下做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