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傻子亲嘴,挺多是吐几天,也许亲着亲着就习惯了。但是没有人愿意和疯子拼命,哪怕这些人是打过叛贼,打过胡奴,打过生羌熟羌和老羌的汉正军老兵。
难道张鲁已经牛叉到这个地步了?
就连陈冉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所以整个南郑城被一种压抑阴郁的气氛笼罩着,虽然汉正军的兄弟们不至于害怕的睡不着觉,但是士气也明显低落很多。
假苏固终于知道疼了,哭爹喊妈,呜哩哇啦的,吵的人睡不成觉。陈冉亲自来问,眼见这货疼的不能好好回答,便让军医给他喂了一颗麻沸丸。随后,这货倒是不疼了,却又变成一副凛然无惧的模样,任凭陈冉问什么都不说,就只说自己有米师神通护佑,刀枪不入,无惧生死。
然后,陈冉好像明白点了。
派人去城外打扫战场,居然还找到了几个没咽气的张鲁军兵士,不过这一次可没有补刀,而是全都拖回了城里。果然,这些看着都是些破衣烂衫,像小兵兵模样的张鲁军,其实都内穿铁甲。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陈冉打算让军医给这些伤兵多喂几颗麻沸丸,但是军医说,这个玩意给他们吃多了,他们就跟死过去一样,可是啥都不知道了,那时候师长您
还咋问他们话呀?
陈冉想了想,说:“那你控制着药量,在不许他们死过去的前提下,尽量的让他们多吃一些。”
麻沸丸这么珍贵的药品,不留着给咱自己受伤的兄弟,却要浪费在这些可恶的贼人身上,师长您到底图个啥?
军医虽然嘀嘀咕咕,意见老大,却还是按照陈冉的吩咐,给张鲁军的伤兵喂足了麻沸丸。再果然,这些哼哼唧唧的张鲁军伤兵吃了麻沸丸之后,一个个又都变成了刚烈的男子。
陈冉拿刀在其中一个张鲁军伤兵身上扎了一下,那个伤兵只是皱了皱眉头,怔了一怔,然后坚持认为自己有米师神通护体,对陈冉的作为很是不屑。
军医说:“师长啊,您现在给他用刑,他当然不会觉得疼,要是属下再给他伤处用药,您就是把他伤处剁下来,他都不疼。”
陈冉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有一种药,吃过之后,让人觉得不疼不痒”
没等陈冉问完,军医便已抢答:“您说的不就是咱们的麻沸丸嘛!”
陈冉又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还能让人亢奋癫狂,状如发疯。”
“哎哟,这个属下可就不知道了。咱们现在所用的麻沸丸,都是京师的军部总医院做好的成药,我们这些随军军医只知道用量,却不知道其中都有哪些药物。至于您说的,能让人亢奋癫狂,状如发疯,想来不应该是啥好药。其实属下的医术也很有限,越是培训越觉得医道一途,博大精深,犹如瀚海”
陈冉连忙制止了军医犹如滔滔江水一般的话头,吩咐道:“等他们再疼的时候,告诉我。”
老实说,陈冉的相貌和赵云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散多年的的亲生兄弟,只不过赵云长的比较白净,也爱臭美,而陈冉则属于晒过日光浴的,注重仪表,却是美而不臭。
二人还有一点相似之处,就是赵云陈冉平时都不爱说那么多话,可其实赵云已经被刘汉少带跑偏了,闷不吭声学会了鸡贼,基本上已经可以归为“蔫坏”一类。但是陈冉毕竟没和刘汉少拜过把子,所以这份“真老实”的性情得以较好地保留了下来,即便当初做督教之时,也是以严厉和少言寡语而闻名于军中。
可是现如今,陈冉也自领一军了,除了要考虑怎么打仗之外,很多事情也不得不为之,比如现在,一场别开生面的“揭秘大会”就是在陈冉的亲自主持下召开的。
“师长,他们真的没有米师护佑,也不会刀枪不入?”
“田小六,之前在城下与他们对战的时候,我看你挺勇猛啊,难道一个都没砍翻?”
田小六一脸“羞射”地说:“俺砍是砍了,可是有时候好像真的砍不进去啊!”
“那是因为你劲小,他们都穿了铁甲!”
向着田小六以及众多的汉正军兵士解释过后,陈冉一转身,又大声地下令喝道:“把那些张鲁军的伤兵都带上来,让兄弟们问问他们到底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