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陇西,属于前往金城的大路,阎行一路急行,没几天便已经超越了王闹闹一大截。已经是第六师参谋长的韩丹还劝阎行,别走的太快,尽量与军长保持一致的推进速度。
阎行说:“老韩,咱们和军长走一样的速度,到了金城,是先让咱们上阵,还是先让军长上阵?金城原本就是咱们老家,能让姓马的说占就占吗?咱们走快点,把金城直接收拾好,等军长来了直接住进城里,多好。”
韩丹知道阎行急于立功,不过话说回来,难道自己不想吗?
所以韩丹也不再多言,跟着阎行一路朝金城直逼而来。到达狄道,顺着洮水又走八十余里,阎行命队伍停下来休整,因为这里已经是最后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段,再往前,五六十里,直到金城,全部都是山路。然而半夜的时候,营地却突然遭到敌人袭击。
说“袭击”其实有些夸大其词了,只不过是有一队巡营的兵士遭到敌人的偷袭,不过兵士们很快便将来犯之敌打跑了,并且留下了
几具尸体,俱是羌胡。
王闹闹杀武都,清陇西的时候,阎行还在金城当叛军,现在自己回金城,居然遭到羌胡袭击,这让阎行很费解呀。
如今的凉州,大河以东的五郡已经安稳了许多,那些归顺的羌胡部落都被打散了,分田分地,建立乡村,学习汉人的生活方式,就算是有一些游牧部落,也会被划分区域,不许“乱游”。当然,肯定也有不肯归顺的部落,只是他们或者跑进山里,或者迁徙到更荒僻的地方,看见汉人的大军都躲的远远的,哪还敢跑过来搞袭击?
韩丹说道:“能够指使他们的,定然是马腾。”
阎行冷笑着说道:“也许他们本身就是马腾的部下。”
韩丹又说:“难道马腾不愿意投效朝廷,还想继续跟咱们掰扯?”
阎行说:“也许马腾和咱们军长想一块去了,他也想打一个胜仗,使朝廷对他更加重视,然后再投效,岂不美哉?”
“你说的也有这个可能啊,那咱们怎么办?”
“揍他!”
第六师休整两日,入关沟七道梁,过狗牙山,直奔金城而来,一路上倒是再也没有遇到伏兵。
至金城城下,阎行派人上前叫城,喊人出来答话。过不多时,城门开启,从里边冲出一队马腾军,当先一员小将策马而出。
阎行立刻对身边的韩丹说道:“看,那就是马腾长子,马超。”
韩丹瞅了瞅,说道:“年纪不大嘛。”
阎行又说:“未及弱冠。但是此子在西凉却颇有些名声,是个勇武之辈。”
阎行与韩丹正说着话,也不知马超和自己的传令参谋都说些什么,却突然见二人各持兵刃,打在了一处。然而,未过三招,自己的传令参谋竟被马超刺于马下。
阎行的前锋营营长一看自己这边的兄弟被杀了,策马而出,上前与马超再战,怎料未满十合,也被马超斩杀。
汉正军有军规,将领不许擅离自己的指挥位置,更不推崇斗将。但是,有些特殊情况下,军队就是需要将领的个人勇武来鼓舞气势,那么,能够默许参与斗将的,一般就是营长团长。因为连长不好使,而旅长一旦输了,就可能是好几千人的溃败。
眼见着前锋营营长被杀,另外两个营长与副团长一起冲了上去,想要为前锋营营长报仇。三人各挥兵刃,齐斗马超,怎料结果仍是惨败。
片刻之间,连失五将,如果换成别的军队,这仗就没法打了,虽然汉正军此刻士气也有些低落,但是,更多的居然是气愤!
阎行知道马超的勇武,虽然自己很想上去和马超斗一斗,但是,此时王军长所部尚未赶到,万一自己输了,手下这一万兄弟靠谁去呀?所以,阎行是双眼喷火,却又只得强压愤怒。
怎料到,韩丹却在一旁说道:“老阎,冲锋!”
“啊?”
“兄弟们都火了,冲锋啊!”
于是,嘹亮的军号声响起,令马超傻眼的情况出现了,汉正军第六师,居然在连失五将的情况下,向金城发起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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