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杜正却再次冷静下来,当即冷笑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孙会本就因为贪赃枉法被抓,他为了活命,胡乱攀咬也很正常,更何况进了镇抚司的诏狱之中,他要说什么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杜尚书这话说的,难不成你是咬定孙会诬陷于你,或是他被我们屈打成招?”李节也同样冷笑道,现在他总算知道杜正为何能成为幕后的主使者,连崔灵运也要受他摆布了,这个老家伙不但隐藏的很深,而且一张嘴巴也极为厉害,几次都把脏水反泼了回来。
“我可不敢对锦衣卫说三道四,只不过驸马今日一来就认定老夫是什么危害官员的真凶,实在是让老夫十分无奈,说不得老夫也只能上书朝廷,请陛下来主持公道了!”杜正这时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道。
杜正现在十分笃定,李节肯定拿不出直接指认自己的证据,就算是有孙会的口供也不行,毕竟他可是六部尚书之一,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不可能将他拿下问罪。
看到杜正死撑着就是不认罪,李节也有些犯难,其实这次他也是失算了,之前孙会交待出杜正后,李节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暗中准备着,想要将杜正这些人一网打尽。
可是李节也没有想到,杜正竟然会再次下死手,将唯一能够指认他的崔灵运灭口,如此一来,李节手中就没有了确凿的证据,毕竟杜正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官居正二品的尚书,只凭孙会一人的口供,根本不可能将他定罪。
不过李节也是有备而来,只见他忽然冷冷一笑道:“杜尚书果然厉害,不过这次涉案的官员那么多,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孙会!”
“驸马什么意思?”杜正这时也沉着脸问道。
“区区一个孙会,就已经抓住了你和崔灵运暗中往来的把柄,你觉得会不会还有其它的官员也发现了这一点?”李节再次笑着问道。
“我与崔御史并无干系,驸马为何一直诬陷好人?”杜正不悦的反问道。
“呵呵,看来杜尚书的消息并不怎么灵通,就在今天早上,我已经吩咐锦衣卫,将孟贺与孙会等人招供的上百个官员全部抓捕归案,到时一个个仔细审问,说不定他们会给杜尚书一个惊喜!”李节盯着杜正道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这下杜正也终于脸色大变,就像李节说的那样,一个孙会的口供也许并不能拿他怎么样,可若是还有其它官员也发现了他和崔灵运的关系,到时多人指认之下,他再想脱身就不可能了。
“驸马,你抓了这么多官员,难道就不怕明天整个江南官场都要翻天吗?”杜正在惊慌过后,当即也咬牙质问道,之前他以为李节不敢对这么多官员下手,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瞧了李节的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