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他们住的驿馆紧临着港口,站在二楼甚至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而朱桢在灌酒了朱标和朱棣后,也让人把两位兄弟扶下去休息,自己则和李节来到楼上的高台上,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着月空下的大海。
“殿下有什么话想问我?”李节这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刚才朱桢就说有话要问自己,可是直到现在却都没有开口。
“呵呵,你叫四哥为四叔,到了我这里却叫殿下,难道在你心时,我们兄弟还有什么亲疏有别吗?”没想到朱桢没有回答,反而挑理道。
李节闻言也是一愣,随即就不好意思的笑道:“这是我的错,还望六叔不要见怪!”
其实李节心里还真有亲疏之见,朱棣与他的交情不错,而且他又佩服对方的才干,所以才在称呼上亲密一些,至于朱标其它的兄弟,绝大部分他都不怎么熟,特别是还有朱樉这样的人渣,所以他平时也尽量的与这些人保持距离。
朱桢听到李节的道歉也再次一笑,不过也并没有再挑理,只见他端起茶水品了一口这才再次道:“李节,你是大哥的女婿,也是父皇的孙婿,大明的驸马,虽然父皇并不禁止驸马参政,但你毕竟是外戚,难道就没有一点避嫌的想法吗?”
“六叔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其实已经很避嫌了,许多事情陛下交待给我,我做完后立刻就会脱身出来,比如武学c银行都是如此,只不过我这个人注定是劳碌命,遇到一些事情时,实在忍不住去插手。”李节说到最后也露出十分无奈的表情道。
其实到了李节这个位置,人生几乎没有什么遗憾了,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只要不作死,就几乎不会死,所以完全可以混吃等死的过完下半辈子,只不过人生太过漫长,总归需要有点东西去追求,所以李节才会经常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我能听出来你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只见朱桢这时再次把目光落到李节身上问道。
“什么问题?”李节也坐直身子问道。
“你有什么打算,确切的说,是你想把我们这些兄弟怎么样?”朱桢这时也一脸郑重的向李节问道。
“六叔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李节闻言却是一头雾水的问道。
“四哥最先去的高丽,而且据我所知,四叔就是被你说服父皇后,才被派到高丽去的,当然四叔自己也愿意,而二哥他虽然是被父皇贬去了倭国,但也和你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现在父皇又要让我去安南,而且这件事似乎也因你而起,这些你不会否认吧?”朱桢再次品了口茶问道。
“这个”李节闻言也是一愣,同时也隐约明白了朱桢想问的问题,这让他也无奈的点头道,“不错,这些事情的确都和我有关。”
“很好,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到底要拿我们兄弟做什么?”朱桢目光如炬的盯着李节再次问道,虽然他们兄弟到境外都是老朱下的旨意,但全都是李节鼓动的,这点也让他十分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