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的赵凌云:“这什么动静?不会是葛珠心疼钱,心疼晕过去了吧?这一百多万两银子也不是他的啊,是你们长平侯府欠国库的。”
“我说世伯,不是我要挑拨啊,”赵凌云跟长平侯说:“葛珠这个表现不对啊,您还没死呢,他就把这长平侯府的钱和物当成是他的了?”
长平侯看着赵凌云,你这还不算是挑拨?
“再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赵凌云说:“葛珠这么爱钱如命呢?”
葛大公子是当官的人,当官的人传出爱钱如命的名声,葛珠还当什么官?
长平侯冲赵凌云摆了摆手,说:“说老二的事。”
你别跟本侯爷扯有的没的,你就说你想要的是什么吧。
赵凌云:“分家。”
长平侯目光一厉。
赵凌云:“葛二他娘亲的嫁妆,葛二要带走。”
葛殊的母亲出身很好,是西北平乡卢氏的女儿,卢氏可也是大胤的将门之一,这样的人家给家中姑娘的嫁妆,怎么可能不丰厚?可以这么说,大韩夫人和小韩夫人姐妹俩的嫁妆加起来,都比不过卢氏夫人的。
赵凌云和江明月对这一点不情楚,但长平侯心里门清,小韩氏为什么视葛殊为眼中钉,临死也要让葛殊背上杀母的恶名,让他名声尽毁,必死无疑?小韩氏盯着卢
氏的嫁妆呢!
江明月说小韩夫人不是常人,但这么些年夫妻做下来,对自己这个第三任妻子的心思,长平侯多少是能猜到点的。
长平侯府,葛珠是嫡长子,家产他是要拿大头的,剩下来的家产,老二老三老四再分,这其中还包括了府中三位小姐的嫁妆,再加上小韩氏自己的嫁妆不多,再平分给老三和老四,这样算来,葛咮和葛陎能拿到的只能是薄产了。
长平侯摇了摇头,他与小韩氏无非就是搭伙过日子,他从不过问后宅之事,与小韩氏好像也没有过什么交心之语。长平侯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的枕边人会是这样疯癫,不可理喻的一个妇人。
赵凌云看长平侯摇头,以为长平侯是不同意,赵大老爷马上就提高了嗓门:“这个要求过分吗?葛二都不要他该得的那份家产了,他就要带走他娘亲的嫁妆,这要求随便上哪儿去说,都没人能挑出错来吧?”
长平侯:“老二不用帮家里还钱了?”
赵凌云理直气壮的:“用啊,他不是不要家产了吗?这家产就是用来还债的。”
长平侯:“”
原来你已经替老二把账算好了啊?
赵凌云:“再说了,帮着还债这不得葛老大出大头吗?我们葛二没当官,没进项的,他不吃不拿家里的,世伯你就得给祖宗烧高香了,这样不给家里添麻烦的子孙,上哪儿找去?”
长平侯想,老二要不是跟你混,估计也不会招你这个王八蛋上门要债。你不来闹,小韩氏也干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她没这个机会啊。
所以葛德麟还能叫不给家里添麻烦?
最大的麻烦就是他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