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请崔大人和李大人详说,什么是百步穿杨加一箭双雕?”萧静虚心问。
崔青卓怀疑着问:“你真的不知?”
萧静摇头。
崔青卓为她解释着:“大梁在箭术比赛中,设定了这种简易的百步穿杨,用蚕丝棉线,悬挂纸片或者是布片的方式,立在空中,百步之外若是能射中,也算是百步穿杨,但后来,经军中将士们发现,这些百步之外是看不见那棉线,却能盯着纸片,而纸片小又轻盈不是轻易能射中,相比较杨柳叶更难射中,而悬挂在空中的棉线更不可能瞧见射中,几乎无人能做到,而今日乔府所使用的棉线是蚕丝,细软无痕,能射中此棉线的人,几乎万中无一,可以说你完成了一件连乔夺乔目,甚至大司马都无法做到的事,不仅射中了蚕丝线,还能将蚕丝线上的纸片带入木桩,此等作为,不是百步穿杨加一箭双雕是什么?非一般人能为啊,小兄弟。”
萧静回头又看了眼木桩上,依旧随风飘扬的纸片,她想说,她是好运到家了,他们信吗?她确定瞄准的是纸片,可能是自己倒下去时,箭头拉高了,所以中了棉线没中纸片。
这些全是巧合吧!
射完靶的陈才同样以赞叹的目光紧紧盯着肃争木桩上的那支箭,又看了眼正在说话的肃争,顿时肃争形象高大起来。
“大司马的眼光果然毒,真是少年可畏!少年可畏!”陈才大笑着往后面座位上走去。
而座位上的张继周和张继守早已经离开了座位,朝着箭靶走了过去,越走脚
下越慌,越走越是怀疑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不是真的,天底下还没人能做到这种极致,没人能做到。
张继周不知跑了多久,在心底反复的否定眼前的事实,怎么会有人做到?
他不信!
等走到箭靶时,他亲眼目睹细软的蚕丝线依旧悬挂着纸片时,脸色恍然一白,他看了半晌,真的确定是连纸带入木桩的,失落的低下头去。
真的有人能做到!
这样高超的技艺,不是日日训练,夜夜苦训,哪有这个成绩。
他回想着刚才他射靶时被人嘲笑的姿势,张继周倏地看向肃争。
“此人非人也!”他念了句。
张继守也惊讶的凝视着棉线上的纸片迟迟不语,从未见过此等箭术,用脚也能射出这种百步穿杨。
棉线纤柔没有着力点,反而是纸片,看到目标后,可以锁定它,但这一箭两者都不是。
能一箭将绵柔的蚕丝射断后,又带入木桩上,不仅需要高超的箭术,还需要强有力的臂力和出箭的速度,两者缺一不可。
只有速度越快,蚕丝线才有可能带着纸片插入木桩里。
这绝不是好运就能做到的事,而是真正的实力。
“非人也!”张继周附和着也念叨一句。
两人同时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肃争,他应该是大司马身边最强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