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步兵中队,加皇协军一个营,已经有五百多人的规模。
横野大佐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投石问路。
拿一股兵力当诱饵,钓鱼。
“嗨。”
“是,太君,我立刻召集人手。”
皇协军二十七团的团长刘树宝,对着小柴俊男点头哈腰道。
虽然他是上校军衔,按道理比一个中佐官大。但谁让人家是日本人,自己是个狗腿子汉奸呢!
领了命令,刘树宝不敢怠慢,立即转达了命令,把他手下的四营派了出去,给皇军前面开路挡枪子儿。
给他当副官的小舅子,看见太君趾高气扬的走了,就问他:“姐夫,太君这是什么意思啊?!”
毕竟是妻子的弟弟,刘树宝有心栽培,就给他解释:“日本人心黑着呢!
咱们去增援辽县,说明什么,说明那儿有八路啊!
这时候,谁走前头谁挨枪子!”
小舅子一下就明白了,小鬼子要让他们挡枪子。他姐夫觉得四营是新扩编的,打光了也不心疼,就扔出去当炮灰了。
“姐夫,那咱们是不是也得小心着点啊!”
“那是当然,打起仗来醒目点,找个好位置躲起来,千万别往前冲。”
作为过来人的刘树宝,给小舅子传授经验。
从中原大战,到全国名义统一,再到投靠日本人。每次都能升官,他从连长干到了团长,也是老兵油子一个。
论打仗他不怎么样,可要是说自保,那是经验丰富,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枪一响,就得观察敌人在哪个方向,躲避在什么位置上最合适
小舅子听得都有点不耐烦了,这都说了多少遍了?
他以为的军人是豪气干云,热血无比,可到了姐夫这就成了缩头乌龟,简直打破他的幻想。
刘树宝看到了小舅子眼底的不以为然,突然拔高了声调:
“我跟你说,你别不当一回事啊!要不是你姐就你这么一个弟弟,我才懒得管你呢!”
别看他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可回家那也是个气管炎。
妻子的弟弟托付给他,要是没能照顾好,那个家他也就甭想回了。
刘树宝决定拿出点硬消息来,低声道:“我告诉你,这消息可不能往外传。
挨着辽县的那个榆社县,已经被土八路攻下来了,两百来人一个也没逃出来,全死了。”
“啊!”
小舅子惊讶的叫出声来,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事还没传开,知道的人并不多。增援而来的部队里,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就是怕动摇士气。
“看脚下,别摔了!”刘树宝训斥着那些看过来的人。
小舅子也不敢大声了:“姐夫,两百多人都没了?”
“还不止。”刘树宝手底下一个团,也是此次增援的主力,横野大佐许多消息都没瞒着他。
东团堡的陷落,他也听说了。
榆辽一线好几个据点,全被拔了。
全部伤亡差不多已经有四五百人,可能有的他还不知道。
但这就已经不是个小数字了。
相当于他们二十七团,三分之一直接被打没了。
更重要的是,那些阵亡的绝大多数都是皇军,战斗力比他们皇协军强出十倍去。
要把他们二十七团换到那个位置上,肯定是一个下场,说不定更惨了。
现在说起来,刘树宝都心有余悸。要不是后面有皇军顶着,他可真不敢往那边走了。
小舅子已经麻了,八路军恐怖如斯!!!
“哦,早上我听说,皇军还有三架飞机被打下来。死的老惨了。”刘树宝补充了一句,把小舅子吓得更麻了。
这这这他们真要面对这样的八路军?
战争不是幻想,是要死人的。
枯燥c恐惧c肮脏c痛苦,需要用各种不好的词汇来描述。
想想肢体满地,血流成河,惨叫和痛苦的呻~吟,那才是战争的主旋律。
刘树宝对小舅子一顿
吓唬,其实倒也是实情,真把小舅子给吓住了。
“姐夫,那咋办呀?”
小舅子也后悔了,前些日子进皇协军,他是光想着能披上虎皮,在城里作威作福了。
吃饭可以不给钱,嫖的时候,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跟他争女人。
一说老子是皇协军,还能敲诈勒索搞点钱。
他完全没想,打仗是如何的残酷。
小舅子不学无术,刘树宝却不能不管:“你小子机灵点,只要听到枪声一响,就跟着我,保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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