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气氛冷凝。
半晌，傅湛的目光才从屏幕上移开，唇角轻微扯了下。
“不愧是墨氏的总裁，出手够快，也够凌厉。”
一夕之间，傅家暗中在国内扶持的几家制药公司全都被连根拔起，连挣扎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湛哥，从昨天到现在，先生那边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彭磊低声提醒一句。
傅湛语调淡淡，“他打来电话，无非是迁怒罢了，不必理会。况且他扶持这几家制药公司，目的本来就不干净，做了亏本买卖也是活该。”
彭磊跟在傅湛身边很多年，自然清楚傅家父子不合这件事情，听见这话，也没有露出多余的神色。
“湛哥，虽然制药公司的事情，我们没有掺和。但最近调查你和傅氏集团的人又多了些，这样下去，你会越来越被动。”
顿了下，彭磊忍不住拧眉，“我不明白，先生到底什么意思。他把你调回国内发展公司，可背地里又派人折腾出这么多花样。这不是明显……”
……把你当成活靶子吗？
他想了想，又将后半截话吞了回去。
傅湛唇边笑意凉薄，眸光冷的结冰。
连彭磊都能看穿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早从他被委派回国内发展，又传出范远悄悄带着他母亲遗物回国之时，他就已经猜到，这是他名义上那位好父亲傅云霆的算计。
让他回国，一来是支开他，防止他去探查研究所的秘密。
二来，就是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方便暗中在国内扩展非法交易渠道。
可傅云霆想的太简单，傅家在国内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被警方盯上，连墨氏也在暗中调查。
加上傅湛的不配合，反倒毁了他不少计划。
傅湛对于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其实并不感兴趣。
他只是好奇，傅云霆……到底想做什么……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傅湛将眸底情绪压下，淡淡开口，“进。”
“傅总……”秘书推开门，脸上带着几分为难之色，“傅小姐吵着要见您。”
“不见。”傅湛冷冷吐出两个字音。
秘书迟疑了下，又说，“是这样的傅总，傅小姐许久之前就已经到了，我劝说过好几次，可她就是不肯离开，您看……”
傅欣瑶虽然只是一个部门副总监，可她到底姓“傅”，秘书自然不敢说话太强硬，简直就是里外为难。
闻声，傅湛神色更冷。
一旁的彭磊压低嗓音，“湛哥，欣瑶小姐，大概是因为要被调去临江市的事情来找您。”
依照傅欣瑶的性子，平白无故从公司总部，被调去分公司，还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分公司，不炸庙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