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骤然抬眸。
凤眼如出鞘利刃,令那些臣子瞬间缄口不言。
萧弈合上奏章,把朱笔掷在那臣子的脑门儿上。
大臣惶恐不已,连忙以头贴地:“陛下恕罪!南姑娘定然只是无心之失,是臣妄言了!只是,只是南姑娘确实还需要多修妇德,打骂天子这等逆天之事,万万不可再做!”
萧弈睨着他们。
半晌,他反问:“你们夫人,妇德很好吗?”
一群臣子顿时喜气洋洋。
和南宝衣比起来,他们的夫人简直就是仙女好嘛!
一名以恩爱著称的老臣,十分骄傲地挽起官袍袖管:“微臣这些年的夹袄c里衣,全是夫人亲手做的。一针一线,极尽绵绵爱意。微臣穿在身上,暖在心里!”
“微臣也是!”
“微臣的枕巾和手帕,也是夫人亲手绣制的!”
“你们夫人都不行,我家夫人才厉害,我这些年的鞋袜,全是夫人做的,你们瞧瞧这做工,瞧瞧这花纹”
“呵,绣花算什么,我家夫人会做一百零八道大菜!”
“”
好好的御书房,竟成了炫耀夫人手艺的地方。
萧弈居高临下地觑着他们。
那目光透着鄙夷,又似乎藏着艳羡。
他扫视过那名老臣的夹袄。
说起来,南娇娇还没有给他做过衣裳。
他也好想拥
有一件南娇娇亲手做的衣裳
外人面前,他很快收敛了羡慕,冷冷道:“再吵,都给朕滚出去!”
御书房的嘈杂声这才停下。
萧弈处理完了关于雪灾的奏章,又道:“朕初登基,除了大赦天下,也应当放出部分宫人,节约六宫开支。对此,诸位可有异议?”
几名臣子对视一眼,纷纷摇头,拱手道:“陛下仁慈!”
放年纪大的宫人回故乡,确实是善事。
萧弈便题写了放宫人们回家的诏书。
诏书传到冷宫,那些被关了多年的女孩儿们情不自禁地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满宫都是喜悦。
“听说是南姑娘请的旨,南姑娘真是一位善人!”
“你们发现没有,咱们陛下似乎格外听南姑娘的话,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真羡慕啊!”
“我有幸见过南姑娘,她是娇气了点,但没什么架子,亲近时的感觉就像妹妹一样!”
“”
穿五彩罗襦裙的少女,抱着绛纱灯坐在宫檐上,听着下方游廊传来的兴奋对话。
她歪了歪脑袋,疑惑地望向遥远的北方。
放她们回家?
南宝衣,她和那个女人描述的,似乎有点不一样。
少女踌躇片刻,突然一个鹞子翻身,敏捷地往长乐宫掠去。
她突然想认识一下南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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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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