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对吴缜,本就没抱多大期望。
她朱唇勾起轻笑:“还未曾见识过阿衍的能耐,既然诸位爱卿认为可以让他一试,那便试试好了。阿衍,你要仔细查案,切莫辜负诸位大人对你的期望。”
萧弈不置可否。
从坤宁宫出来,宁肃叫住了萧弈。
萧弈淡淡道:“姑父?”
宁肃拍了拍他的肩:“回来多日,却不去镇国公府探视。你姑母和几个表姐,还从未见过你,左等右等没等到你,都很生气。”
萧弈的神情依旧淡漠,只是眉眼中却多出几分暖色。
他道:“我若今日拜访镇国公府,明日长安城所有世家,都会知道你们站在我这边。”
“那又如何呢?”
“姑父,我与沈姜对弈,胜算只有两成。”
“我愿孤注一掷。”
“若是一败涂地?”
“虽死犹荣。”
中年汉子,眉目坚韧。
萧弈捻着压胜钱,低声:“多谢。”
宁肃又叮嘱道:“长安世家位高权重,你想步入官途,至少得有两个世家联名请奏。殿下再如何厌恶人情交际,也得结交几个家族才成。”
萧弈应下。
从宫里出来,已是晌午。
萧弈策马回到小酒肆,只见十苦扮做掌柜,正儿八经地站在柜台后面拨弄算盘,其他几个心腹粗衣短褐,正卖力吆喝着卖酒。
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儿。
只可惜满店都是杀气,愣是没见半个顾客登门。
萧弈在后院换了衣裳,握着毛巾走到前店,就看见南娇娇挽着梨花木食盒,款款而来。
“夫君!”
小姑娘嘴甜,还没踏进门槛,就娇声呼唤。
萧弈应了声“嗯”。
南宝衣迈着小碎步走到萧弈跟前,拿帕子替他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怜惜道:“夫君养家辛苦,半日不见,这都瘦了一圈”
十苦抱着算盘,脸色微妙。
才半日功夫,他委实看不出自家主子哪里瘦了。
南宝衣笑眯眯地打开食盒,招呼道:“给夫君带了蔬饭c卤肉和豆豉,都是我亲自下厨做的。”
十苦伸着脖子看:“好像是福安楼的菜,很贵吧?”
“可不?花了我半锭银钱呢。”南宝衣说完,连忙补充,“我是说原材料很贵。你就是新来的掌柜吧,你也来吃,今后,还要劳烦你多多照顾我家夫君。”
萧弈落座,握住筷箸,淡淡道:“他不饿。”
他的娘子给他送的饭,凭什么分给别人?
十苦心里那个气。
一想到今天清晨,被萧弈罚没了全年的俸禄,他就更气。
他咳嗽一声,忽然壮着胆子骂道:“还没到时辰,萧弈,你吃哪门子饭?!赶紧起来干活儿!那么多酒坛子没搬出来,眼睛白长了?!”
来晚了来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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