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怒声:“我表哥好好的七尺男儿,怎么会渴望成为女人?!”
南宝衣微笑:“姐姐别生气啊!我有时候常常幻想,如果我是一个少年郎,周围会发生怎样的改变。推己及人,柳家哥哥肯定也经常幻想他是一个女人,想着想着,一时走火入魔也未可知。”
她胡言乱语,还很有逻辑的样子,把南胭气得无话可说。
程德语静静看着南宝衣。
少女的面容白嫩娇美,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
最难得的是,还有一副好口才。
他曾嫌弃南宝衣粗俗不堪,可如今看来,似乎她这并不叫粗俗,而是叫有灵气?
他看得出神。
不远处,萧弈眯了眯眼。
他面无表情
地放下茶盏,走到南宝衣身边,牵住她的小手。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妆画得这般浓,回家有的洗。”
“美貌,当然是需要花费时间的。”南宝衣傲娇。
萧弈抿唇轻笑。
旋即,他冷眼睨向程德语,“既然已经审问过,想必可以证明娇娇的清白了。告辞。”
说完,牵着南宝衣踏出后台。
南宝衣转头,得瑟地朝程德语扮了个鬼脸。
这货一副要查清楚凶手的架势,却不知道凶手正大摇大摆地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虽然读过很多书,但终究是没用的。
可见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如果换作权臣大人,他定然很快就能证明凶手是她!
她的锦鸡翎甩在了程德语脸颊上。
程德语却仿佛察觉不到疼痛,只眉头紧锁,看着她和萧弈下楼。
视线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他心头蔓延出一阵不痛快,像是自己的东西正被别人侵占。
他下意识走到扶栏边,沉声:“站住!”
他带来的那群衙役,像是拦住凶手般,纷纷朝萧弈和南宝衣拔刀。
一时间,戏楼肃杀,气氛格外阴沉。
南宝衣怔了怔。
她仰头望向萧弈。
权臣大人侧颜英俊,下颌的线条完美而冷漠。
他连头都没回,“程公子想动手?”
话音落地,坐在大堂里的亲卫们,瞬间起身拔刀。
他们虽然穿着常服,但姿态冷峻c目露凶光,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汉子,并非那一队区区衙役能够比肩的。
衙役们面面相觑,握着刀的手忍不住发抖。
程德语脸色难看。
显然没料到,这些没走的客人,居然都是萧弈的亲卫!
萧弈讥讽般哂笑两声。
他牵着南宝衣,以嚣张的姿态离开了戏楼。
坐到马车上,南宝衣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二哥哥好厉害!”
萧弈睨着她。
画着花旦妆容的小姑娘,娇美妩媚,透出一种古典的雍容。
怨不得程德语会看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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