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永远是南娇娇最后的退路。
第七场戏快要结束。
南胭面色发寒,忍不住地朝后台张望。
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柳端方怎么还不回来?
也没见侍女传闲话,说南宝衣与男人私通。
整座戏楼格外平静,仿佛被戏台上的那两个智障戏子感染,还充满了傻里傻气。
南胭快要坐不住时,终于有侍女面色苍白地过来了。
她朝南家众人福身行礼,忐忑道:“后台,后台出事了”
南胭眼前一亮。
柳家兄嫂同样兴奋。
柳大嫂站起身,激动地握住那侍女的手,“是不是与我儿有关?!”
她仿佛看见南家万贯家财,悉数落入他们柳家的口袋!
她仿佛看见南宝衣,殷勤地侍奉他们全家!
侍女抽回手,神态紧张:“与你们一同来看戏的那位柳家公子,在后台,自,自刎了血流了满地,已经没气儿了”
众人寂静。
等消化掉这个消息,柳大嫂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地奔向后台。
南胭低下头,遮掩了满脸的
不敢置信。
柳端方生性自私贪婪,天底下的人都死绝了,他也舍不得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绝不会自杀
这中间,定然有什么误会!
南家人脸色不大好看。
南慕扶起老夫人,轻声道:“娘,您年纪大了,见不得血腥。你们女眷先回府,这里交给孩儿。想来衙门那边很快会来人,孩儿会处理好的。”
老夫人点点头。
江氏扶住老夫人,一群女眷浩浩荡荡地下了楼。
她们在戏园子外面登上马车,老夫人又叮嘱萧弈赶紧去带两个妹妹回府,这才让马车启程。
她们走后不久,程德语随衙役一同过来了。
后台早已被空了出来。
程德语用手帕捂着口鼻,亲自验看过尸首,淡淡道:“瞧着像是自杀,仵作怎么说?”
那名上了年纪的仵作,跟着仔细验看过,拱手道:“启禀程公子,经卑职查证,这位男子确实是自刎而亡。他脖颈上的伤口,是他自己右手使剑造成的。”
南胭拨开人群,泪眼朦朦地站了出来。
她哭道:“程哥哥,死去的这个男人,是我表哥柳端方!他前几日还说他有了心上人,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自杀!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程哥哥,你要找到害我表哥的凶手啊!”
她扑进程德语怀中,她哭得梨花带雨。
程德语皱眉。
这么多衙役看着呢,南胭如此投怀送抱,像什么话?
他推开南胭,“唯一的疑点在于,柳端方死时为何会穿着女子的戏服。南胭,柳端方平日可有喜好穿女装的癖好?”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令南胭很不适应。
她擦了擦眼泪,细声道:“并没有这种癖好,想必,给他穿上戏服的,便是害他的凶手另外,程哥哥,还有一事,胭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人命关天,你但说无妨。”
“我表哥的心上人,正是南宝衣,而且”南胭欲言又止,“表哥离开雅座时,也是因为要去找她的缘故。我不知道他的死亡与南宝衣是否有关联,不如请程哥哥把她传唤过来,也好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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