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论年纪,毛齐五比余杰还稍大一些,可余杰资历老,军衔也比他高。
虽然现在是待罪之身,弄不好那天就又给起用了。
而且余杰还教出了罗耀这样一个杰出的学生,年纪轻轻的,已经身居要职了。
这是一颗闪亮的新星。
“毛座,老师,鲁副所长,我来晚了。”罗耀疾步进来,看到三人坐在看守所的会客室内说话,连忙告罪道。
“攸宁来了,那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毛齐五呵呵一笑,站起身说道。
“毛座,稍等,稍等。”罗耀连忙道,“一会儿,我还有点儿跟你说一下。”
“哦,好,我在外面等你。”毛齐五点了点头。
“罗副主任,我还有事儿,余长官保外就医的手续已经办好了,毛主任做的担保!”鲁副所长解释道。
“我知道,鲁副所长,我老师在你这儿住了半年,多谢你照顾了。”罗耀道。
“哪里,哪里,应该的,余长官有罗副主任的这样的学生,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罗耀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这,这不合适,罗副主任,你过去给的已经很多了,再拿的话,老鲁还是人吗?”
“老鲁,攸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我在这里没少麻烦你和弟兄们。”余杰边上插了一句。
“既然余长官都说了,那老鲁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鲁副所长道,“余长官,罗副主任,以后但凡有事用得着我老鲁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完,鲁副所长收起信封,一抱拳出去了。
“老鲁家里人多,开销大,他对犯人人到不是那么苛刻,人还算有良心。”余杰解释道。
“嗯,老师,我们走吧,兴姐在家里等着您呢。”罗耀道。
“好,走了。”余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总算离开这个地方了,半年了。
罗耀拎上余杰随身小皮箱,跟在余杰身后,走出望龙门看守所大门。
久违的阳光,这是自由的阳光,跟看守所里放风的阳光,那照在身上,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老师,您先上车,我跟毛座有几句话说一下。”罗耀将小皮箱放上吉普车后座。
“嗯。”
“毛座,这一次多谢了。”罗耀走过去,钻进毛齐五的乘坐的汽车内,恳切的道。
“别谢我,这是戴先生亲自安排的。”毛齐五可不敢贪功。
“先生怎么突然就同意让老师保外就医了呢?”
“呵呵,戴先生的心思谁敢揣摩,估计是觉得余长官的惩戒足够了,想给他一个机会吧,军统也需要余长官这样训练专家。”毛齐五并不知昨晚的事情,他也是基于基本情况的揣测。
“毛座,我跟您说实话吧,我其实也有意去求戴先生让老师保外就医的,毕竟老师的身体确实不好,他还有心脏病,看守所的环境,您也是知道的,长久待下去不是个办法,可还不等我开口,这先生就主动让毛座把事儿办了,我这心里有些吃不准。”罗耀道。
“你是想知道戴先生下一步会让余长官什么位置?”毛齐五明白罗耀的意思了。
“毛座睿智。”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戴先生昨天晚上突然给我下的命令,我这也是纳闷儿呢,还以为是你在戴先生面前求情了呢。”毛齐五侧过身子来,认真的说道。
罗耀叹了一口气:“其实戴先生要给老师什么位置,我都不好说什么,唯独别让他再带什么训练班了。”
“余长官可是咱们军统的训练专家,这不是浪费了人才吗?”
“老师这次出狱,身上已经没有那股锐气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我希望他能休息一段时间。”罗耀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只能说尽量帮,万一戴先生心意已决,那我也没办法。”毛齐五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论揣摩戴雨农心思的,整个军统还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毛齐五的,但是这一次,他也有拿捏不准,毕竟事情有些突然。
但答应罗耀对他也没什么坏处,反正丑话说在了前头,余杰这样的人的任命,那向来都是戴雨农独断的,他最多只有建议权。
“多谢毛座了。”
“别这么叫,让人听见了不好。”毛齐五“咳咳”两声,对于“毛座”这个称呼,他还是很喜欢的,只不过,他怕戴雨农听了不喜欢,所以禁止别人这么叫。
倒是罗耀,他没有这么强行要求。
“好咧,毛座。”罗耀嘿嘿一笑,“东西放在您后备箱,别贪多,虎狼之药。”
毛齐五尴尬的老脸一红。
“什么情况?”上车来,余杰睁开眼问道。
“不知道,昨晚突然下的命令,没说其他。”罗耀虽然猜到跟昨晚自己打的那通电话有关,可不也能保证就完全跟它有关。
“会不会有所隐瞒?”余杰讶然一声。
“应该不会,没这个必要,眼下军统内没什么事情非要您出马不可。”罗耀摇了摇头。
“要不是一入军统,终身都是军统,我真想脱离这个是非的地方。”余杰叹息一声。
“老师,莫急,咱慢慢来。”罗耀安慰一声,吩咐杨帆开车,先去暮光大厦。
再看余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