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农和毛齐五听了,都是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气,这还真是有这个可能呢。
“攸宁,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其实学生在来的路上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明明事情已经平息了,那个女记者心里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儿,可她也仅仅被开除,以她的家世,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没多大影响,她也犯不着死咬着我不放,毕竟,我又没真的对她做过什么,可她怎么就一反常态,好像要跟我死磕下去,这不符合常理呀,除非她是个疯子,但是我也算跟她接触过,她也不像是疯子,除非是背后另有目的,或者说有人利
用她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还有,这些报纸上提到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以江家的名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父母早就该出面找我的麻烦了,根本不可能把这样的‘家丑’在报纸上公布出来,这也是很不符合正常人的做法。”
戴雨农和毛齐五一齐点头。
“这第三,如果只是一两份报报道,还可能是有人恶意造谣生事儿,但同一时间,一下子这么多报纸都在报道同一件事,这背后要是没有人策划,打死我都不信,就凭那个女记者江琳的能力,我认为她做不到。”罗耀继续分析道。
戴雨农道:“确实如此,这件事估计很快就会发酵,形成一个舆论话题,弄不好,你会身败名裂的,攸宁。”
“他们不就是想要我身败名裂吗?”罗耀平静的道,“可我就偏偏不能让他们如意。”
“我已经给王雪亭部长那边打电话了,请他动用行政手段,查处这些胡编乱造,造谣生事的报社,发现一起,查封一个!”戴雨农道。
“先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果只是一两家报社胡乱报道,造谣生事,当然可以用常规办法,直接查处就好了,可现在对方居然能调动这么多的报社造谣,说明对方不怕咱们军统,另外,收买报社也是需要钱的,这江记者背后的金主可也是不简单!”罗耀道。
戴雨农沉默了。
要说山城不惧军统的人和势力,那还真不少呢,手里有权,有枪杆子的,谁怕过?
但是军统也犯不着去招惹这样的人,除非拿住了过硬的把柄,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而罗攸宁在军统一直都是很低调的,要说跟谁有仇,那就只有日本人了。
这一次要真是潜伏山城的日谍搞事情的话,那这日谍的力量也太可怕了。
“能把这个人揪出来了吗?”
“他要是没行动,那还真不容易,可他不是已经开始动作了,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抓他,还远吗?”罗耀解释道,其实这也是好事儿,要是真如他猜测的一样,那这个人继续潜伏的话,将来的破坏性会更大,而他现在跳出来。
那么就等于是主动暴露了自己。
“好,那就把他揪出来。”
“先生,军统这边不必特别回应,他们想要在舆论上跟我们较量一下,那我们光明正大的在舆论上击败他们一次。”罗耀道,“这一次他们失败了,以后他们再想用类似的手段栽赃陷害我们,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我明白攸宁的意思了,这一次我们若是赢了,等于是得到了一块免死金牌,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民众反而不会相信了。”毛齐五说道。
“没错,如果咱们用其他手段把这件事压下去,未来会后患无穷,而军统也会因为越老越多的负面评价最终被所有人唾弃。”
戴雨农看罗耀的眼神越来越亮,那是越来越喜欢,可惜他没有女儿,戴家似乎也没有适合年龄的女子,不然的话,都是可以
“攸宁,这等话也是你随便妄议的?”
“是,学生失言了。”
“攸宁说的不错,忠言逆耳,我们军统对外也是要顾及名声的,共产党整天骂我们是刽子手,就连我们党国内部也有不少人这样骂我们,固然,他们是因为害怕我们,但也有些地方我们的做的确实容易让人诟病,这些是我们需要改正的,这次或许是让外界扭转对我军统看法的一个契机!”戴雨农道,“攸宁,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学生会以个人名义提告这些污蔑诽谤报社以及报道的撰写人,除了需要他们公开道歉,还需要赔偿我的精神和名誉损失费,我的要求不高,精神和名誉损失费各一块钱。”罗耀道。
“这样不是太便宜这些报社了?”毛齐五道。
“怎么会呢,他们一旦被认定涉嫌诽谤而被判道歉和赔偿的话,咱们的新闻和出版主管机构就可以取缔他们的办报资格,吊销他们的执照,然后,设立一个有污点的记者名册,凡是聘请有污点记者的报社,或者刊登有污点记者撰写文章的报纸都必须接受新闻和出版主管机关的审查”罗耀继续说道。
听到这个,戴雨农和毛齐五两人眼睛都是一亮,这个办法好呀,这里面可操作的东西多了。
这可比派人砸了报馆要高明的多了,而且还不会被人诟病,完全可以在道义上站得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