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兄,今天晚上请我过来,不只是请吃一顿火锅吧,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一杯酒下肚,肚子里暖洋洋的,毛宗襄开口问道。
“宗襄兄,对于这一次密电码破译机构的合并,总裁可有什么明确指示?”
“明确指示,韦兄,你到底想问什么?”
“总裁有没有让下面的人递交什么方案?”韦大铭问道。
“方案,你说的是,机构合并的方案吧?”毛宗襄听明白了韦大铭的意思了,“这个我倒是没听总裁明确下过什么指示。”
“宗襄兄,连你都不知道?”韦大铭惊讶一声。
“韦兄,到底有什么情况,你我之间何须隐瞒?”毛宗襄放下快子,有些严肃的问道。
“祖勋,把你知道的情况跟毛主任汇报一下。”韦大铭看了陈祖勋一眼,吩咐一声。
“是,处座。”陈祖勋放下快子,身子微微前倾,露出一丝谦卑的笑容,“毛主任,事情是这样的,这个今天一早”
听了陈祖勋的讲述,毛宗襄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这件事对他来说,完全不在掌控之中,这就很严重了。
“戴雨农今天下午确实去过黄山官邸,他见总裁是有特权的,如果他真的把这个方案递交给总裁的话,那很可能会影响总裁的判断。”毛宗襄道。(注:此时的老头子既是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也是国民党的总裁,还兼任行政院长。)
“宗襄兄,你就没有想过搞一个方案出来?”
“虽然总是传合并,可毕竟没有确切的命令,我也不好私底下搞方案,这要是传到总裁耳朵里,是个什么结果?”毛宗襄解释道,“而现在虽然明确了要合并,可这个事至少要把四家机构的负责人召集起来开个会,方案的问题应该放到会上讨论才行,绝不会仓促定下来”
“宗襄兄,讨论方案,那得有方案才行,如果讨论的时候,咱们没有方案,可别人已经有了方案,那只能在别人划下的道道里讨论,这就抢占先机呀!”韦大铭道。
“是呀,没想到罗攸宁这个小子这么狡猾,居然是早有准备。”毛宗襄咬牙切齿道。
“未必就是他”
陈祖勋眼珠转动了一下,看了一眼韦大铭,马上低垂了下来,装作没听见。
韦大铭这话分明是把矛头指向了戴雨农。
只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韦大铭能有今日,戴雨农对他的信任和重用是分不开的。
“陈副主任,你能不能把罗攸宁的方案给写出来?”毛宗襄问道。
“这个”陈祖勋犹豫了一下。
“祖勋,你要是能写出来,就说一声,实在写不出来,就把大致的情况写下来?”韦大铭道。
“罗主任的方案我只记得一个大概,要是完整的写下来,肯定不行,我没那个过目不忘的本事,但要是大概的情况,到时可以试一试。”陈祖勋道。
“那你现在就写,写好了,再誊抄一遍,一份给毛主任,一份给我。”韦大铭命令道。
“啊?”
“啊什么,赶紧去,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韦大铭呼喝一声。
陈祖勋只的点头答应而去。
晚上,下班回家。
“老齐说,注册公司,需要你签署一些文件,今天先给你这些,明天还有,还有咱们公司的经营范畴方面,也需要你来确定一下”宫慧抱着一叠文件走进书房。
“嗯,股分分配的办法定下来了吗?”
“为了公司未来决策权的不能被分散,我和老齐商量一下,你一人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剩下的百分之四十9所有人分。”
“我一人占股这么多?”罗耀惊讶道,“这不合适吧?”
“这些产业说白了,都是你带着大伙儿置下的,要是没有你,我们哪来这些产业,你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没有人有意见。”宫慧解释道。
“不行,我的股份太多了,不应该占这么多,这样,把河神和河伯两个小组算进去,加上你跟我,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剩下的分配给当初跟我们一起草创密译室的人,凡是加入密译室超过三个月以上的,都有股份,必须是正式人员,编外的顾问不算。”罗耀想了一下道。
“那不是要把陈祖勋他们也算上?”
“算,规矩既然是我们定下的,我们自己首先要遵守,他们在密译室也是有贡献的,这一点是不能抹杀的。”罗耀道,“但是我们可以在分配方案中写明,这个股份十年内可以有直系亲属继承,只可以在内部转让,不得转让给外人,这样就可以杜绝不少麻烦了。”
“十年之后呢?”
“十年之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到时候再说。”罗
耀呵呵一笑,十年之后,恐怕天地都要换了。
“还有一个消息,今天下午陈祖勋去找韦大铭了,一直没回松林坡公馆。”宫慧说道。
“意料之中,不必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