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一段路,过了大桥,发现奥斯本开车的前进的方向并不是日耳曼大厦,跟到一条街上。
汽车突然停了下来。
两人相携着进了一家早餐馆。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两人才吃完饭,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又上了汽车,奥斯本开车,这一次没走多远,又停了下来。
徐贞单独从车上下来了。
很明显,奥斯本没打算送她返回日耳曼大厦,徐贞在这个地方下车后,可以乘坐公交车或者叫一辆黄包车,都可以返回日耳曼大厦的住处。
“宫副站长,抓人吧!”看到奥斯本驾驶汽车远去,手下人早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准备上前拿人了。
“不急,先看看她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宫慧手一抬,压住了手下人蠢蠢欲动的心,如果徐贞有问题的话,那么她跟奥斯本鬼混一晚上之后,会干什么去?
回日耳曼大厦是一种选择。
但会不会有另外一种选择呢?
徐贞在看到奥斯本驾车离开后,也是迅速的一招手,一辆黄包车停到她跟前,她迅速的上了车,
“跟上去。”宫慧轻声命令一声。
宫慧一路尾随,看到拉着徐贞的那辆黄包车在一家叫做“南华贸易”牌匾停了下来,下车来,四下张望了一下,抬脚走了进去。
徐贞进入后,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从里面走了出来,换了一套衣服,戴上了遮阳帽,还戴了一副墨镜。
没有叫车,而是一路走着,这里距离日耳曼大厦不是很远,隔着一条街,走过去也用不了五分钟。
“跟上去,随时准备抓人。”宫慧吩咐一声。
一个急刹车。
宫慧从车上跳下来,拦住了徐贞。
“徐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在大街上碰到了。”宫慧一副男装打扮,路人一看,就下意识的避开。
富家公子拦路调戏年轻漂亮女子的戏码太常见了,这种事儿,最好是敬而远之。
“你,你是谁?”徐贞吓了一跳,突然冒出一个人拦住自己的去路,是谁都会害怕了,哪怕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徐小姐还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本公子忘了?”
“你,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再不让路,我就叫警察了!”徐贞向后退了两步,紧张的说道。
“别以为你躲起来本公子就拿你没办法,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本公子是什么下场!”宫慧一副恶霸强抢民女的口吻,“把人给我带走!”
“是,少爷!”
行动队的人憋着笑,扑上去抓住徐贞两只胳膊,将她扭住,塞进了汽车,然后,在街上老百姓还没来得及围拥过来之际,汽车就已经发动远离了。
整个过程非常快,前后也就两分钟不到,就走在大街上,被人踩了一下脚,说了一声“对不起”这么简单。
上了车的徐贞可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首先是被准备好的毛巾堵住了嘴巴,然后一只黑色的头套罩下来,什么都看不见了。
按照宫慧的指示,汽车在城内绕了将近半个小时,把大半个市中心都走了过来,然后才拐上了正确的道路。
往沙坪坝方向而来。
人当然不能关押在“兽医站”或者“慈恩寺”都不行,一个是密译室办公的地方,人多眼杂,不好藏匿,一个是佛门清净地,不适合囚禁关押人犯。
倒是磁器口那边“密译室”新址,已经有部分工程完工,随便找一间屋子,作为临时关押和审讯的地方,非常合适。
徐贞一路就被送了过去。
而宫慧则在中途返回“兽医站”,汇报秘捕过程的细节,毕竟跟计划有些出入,还发现了新情况,这事儿,她不能擅作主张。
“南华贸易?”出现变数,罗耀并不觉得奇怪,很多行动,都是因为出现中途出现小插曲而失败的,毕竟人的行为是不可控的。
谁又能想到这一次奥斯本不是跟徐贞在南温泉旅店直接分开,而是一起去吃了早餐才分开?
过去没发生过的事情,不等于现在不会发生。
这都在意料之中,也是有预案的,没什么奇怪的,倒是徐贞跟奥斯本分开后
,没有直接返回日耳曼大厦,去了这个南华贸易,还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然后再打算返回日耳曼大厦。
其一,她去南华贸易做什么,是见什么人,还是有什么事情?
其二,她进去的时候,穿的是旗袍,出来的时候,却换了西式的裙子,还戴了遮阳帽和墨镜,这说明什么?
她在“南华贸易”有备用衣物,她这个“南华贸易”必定有非常的关系。
“查南华贸易的背景。”罗耀考虑了一下,过去他对徐贞的并没有太重视,只是觉得她过去跟汪氏有过亲密关系,后来被抛弃了,才跟奥斯本走在一起,也算是个可怜的女人,甚至还有些同情她,现在看来,这个判断出现了偏差。
“我知道。”
“我列一个问话的提纲,你看一下,照这个提审徐贞,这个女人身上或许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罗耀递给宫慧一张纸,上面的墨迹都还没干透,显然是刚写好的。
宫慧接过来,扫了一眼,折叠起来放在口袋里:“我现在就去,有消息,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