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二十年不见,你的棋艺可是精进不小呀!”多门二郎邀请韩良泽去家中做客,两人正在客厅下棋。
壁炉里的炉火烧的正旺,客厅内只需要穿上一件薄薄的外套,便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很是惬意的很。
“多门君过奖了,我的棋艺哪能跟你比,当年在学校,你的围棋就下的非常好,我们班上无人可敌。”韩良泽谦虚的一笑道。
“呵呵,你们中国有句话,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些年来东奔西走,很难有机会静下来心来跟人对弈一回。”多门二郎颇为得意的一笑。
“多门君若是能够专心棋道,怕也是成就斐然!”
“过誉了,过誉了”多门二郎那叫一个得意呀,他的棋力其实不值一提,但有人捧臭脚,拍马屁,自然是好的。
“报告!”冷不丁的,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是副官赤木。
“进来。”多门二郎眉头一皱,他跟韩良泽下棋,不希望被人打扰,这是一早就吩咐过的。
“部长”赤木穿着白袜子,一路小跑过来,来到多门二郎身后,弯腰下来,在他耳边小声用日语汇报。
“纳尼?”多门二郎闻言,眼珠子不由的一突,手上的动作大了一些,棋盘晃动了一下,棋局瞬间就乱成一锅粥了。
“韩兄,这盘棋怕是下不成了,我们改日再下如何?”多门脸色一闪之后,循序恢复了平静。
“多门君有要务处理,在下就先告辞了。”韩良泽一看就知道出事儿了,而且事儿不会笑,但多门二郎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赤木,代我送一下韩局长。”
“哈伊!”赤木答应一声。
江城日军特务部召开紧急会议。
一个哨卡的日军在光天化日之下,全部被毒杀,就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太渗人了,也太可怕了。
一身陆军大佐戎装的多门二郎端坐在最上首的位置,阴沉着一张脸,眼角的肉有些垮塌。
左右两边,各有数名日军官佐坐着。
宪兵队长吉野少佐,特高课课长武岛茂德中佐,特别调查科课长杉田幸太郎少佐,还有一名身穿海军制服的军官
“人都到齐了?”
“哈伊,部长,都到了。”
“吉野队长,说明一下情况吧?”多门二郎开口道。
“哈伊!”宪兵队长吉野站起来,微微一鞠躬,“各位同僚,今天中午在河滨路一号码头哨卡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杀人案,我们设在一号码头检查哨卡的十三名大日本帝国皇军官兵全部被人毒杀,经过初步调查,为有人蓄意投毒所致!”
“蓄意投毒”这个四个字一出,马上就引起在场所有人脸色变化起来。
“河野君,请你说一下你们对毒物检测的结果?”
“哈伊。”那河野军医官站起来,翻开一份检测报告,大声说道,“经过初步检测,发现一号码头检查哨卡十三名大日本帝国皇军官兵所中之毒跟之前长乐里17号的脱毒案属于同一种类型的剧毒!“
“什么,这么说,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为?”
“不能这么说,现在只能证明两种剧毒相似,属于同一种类型,但不一定就是一种毒药。”河野军医官解释道。
“难道是报复?”
“不排除这个可能。”有人附和一声。
“那个投毒的范景尹不是已经被处决了吗?”
“是的,但查明这个范景尹隶属重庆方面另一个特工组织中统成员,这一次的投毒案很有可能就是中统潜伏在江城的地下组织‘汉室’所为!”武岛茂德分析判断道。
“汉室?”
在座的,有人早就听过说“汉室”这个名字,但有些人还没听过,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武岛课长,请你解释一下这个‘汉室’是怎么一回事儿!”多门二郎吩咐一声。
“是,部长阁下。”武岛茂德负责反间谍和情报工作,自然对这方面是权威了,掌握的资料也是最多的。
“所谓‘汉室’是在重庆方面另一个情报特工组织中统在江城留下的一个潜伏组织,人数不详,之前抓获的对长乐里17号投毒的范景尹就是其组织成员,可惜他交代的不多,就被处决了,中统的成员组织跟军统不太一样,他们是以一部分中产市民,比如有一定身份和有一定地位的人,文化程度较高。”
“那这一次投毒的动机呢?”
“报复。”吉野道,“这是在报复我们处决了他们的人。
”
“吉野队长,既然是报复,为何要选择河滨路一号码头哨卡呢?”杉田幸太郎反问一声。
“杉田君,还记得两天前刊登在报纸上那个八岁支那男孩的新闻吗?”吉野说道,“我想这就是诱因。”
“八嘎,这些支那人太可恶了,良心大大的坏了!”身穿海军制服的军官站起来,凶狠狠的骂道。
“前田君,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