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尹,你的把话说清楚,秦鸣怎么就是杨飞公子的情敌了?”那日军宪兵大尉站起来,问道。
“杨瓒会长的公子,也就是杨飞公子,他看上了我们学校一位叫姜筱雨的女老师,想登门求亲,可这姜筱雨说她喜欢的人是秦鸣,不肯与杨飞交往,所以杨飞公子就找到了我,想让我帮忙想办法把秦鸣骗过去谈一下,让他主动放弃姜筱雨,所以,那天中午我才故意说自己喝多了,让他送我回家,才报的那个地址,太君,我真没杀人,杀人的一定是秦鸣,一定是他!”范景尹指着罗耀指控道。
“秦鸣,你对范的指控有什么可说的吗?”
“首先,我不认识什么杨飞公子,而且我跟姜筱雨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她对我有一些好感,可我已经拒绝过她了。”
“为什么?”
“我跟我表妹有婚约。”罗耀说道。
“你们是情敌,怎么可能不认识,你撒谎!”范景尹斥问道。
“我是真不认识,你们日本人来了后,学校就停课了,我跟姜筱雨有一个月没见面了,什么时候认识的杨飞我也不知道,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我说的都是真话。”罗耀手一指范景尹道,“你们问他,杨飞若是跟我认识,直接来找我就是了,何必通过他把我诓骗过去呢?”
“吆西,有道理!”日军宪兵大尉点了点头。
“太君,你不要听他胡说,第一次我让你去通知姜筱雨回来上班,就是杨飞公子的指示,你没有去,结果害的费老师被打伤住院”范景尹急了,这日本人要是相信了罗耀的话,他就完蛋了。
“哦,我想起来了,我说费老师怎么无缘无故的被人打伤了,原来是你,你给我一个姜筱雨搬家后的地址,其实是诓骗我去,而我那天不是有课,请费老师帮忙,那天受伤住院的可就是我了?”罗耀悲愤的指控道。
“太君,您现在听明白了吗,如果我跟姜筱雨是男女朋友关系,她搬家住哪儿了,我会不知道?”罗耀又对那日军宪兵大尉分析解释道。
“范景尹,看来,你有很多事情没有跟我们说清楚?”日军宪兵大尉冷笑的走向范景尹。
“太君,我没撒谎,我真的杨飞公子的朋友,是他让我过去的,我怎么可能杀害宫城太君和杨飞公子呢”
“八嘎,继续表演,杨飞公子死了,你说的谁能证明?其实你的表演太过拙劣了,我们早就看穿了。”日军宪兵大尉一挥手,一名日本宪兵拿着一件外套进来了,“其实,我们有人亲眼看见你进了长乐里17号,又从里面出来,穿的就是这件外套吧,这可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
范景尹眼珠子瞪得老大。
“这是栽赃,太君,栽赃呀”范景尹大喊起来。
“栽赃,秦鸣老师吗?”日军宪兵大尉冷笑,手一指范景尹郑重的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秦鸣老师那天下午很早就回到了学校,根本没有时间作案,他不可能是本案的凶手,而你才是!”
“不,不,太君,你们一定搞错了,搞错了!”范景尹慌不择言的说道。
“范景尹,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的!”日军宪兵大尉突然换了衣服凶神恶煞的面孔,“你的,教学主任的身份是表面的,真正的身份是中统江城潜伏小组,代号为‘汉室’的成员,我说的对不对?”
“啊?”
范景尹听到这个,瞬间如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
“来人,拖下去!”
“秦老师,让你受苦了,我们大日本帝国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那日军大尉居然来到罗耀面前,一鞠躬道。
“太,太君客气了,在下不敢,不敢”罗耀哆嗦的道。
“来人,给秦老师松绑,再处理一下伤口。”
“哈伊!”
“不麻烦太君了,敢问太君,我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可以,不过,还请秦老师见谅,有些事情,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对于秦老师受的委屈和伤害,我们会给予相应的补偿的。”
“谢谢,谢谢太君为我洗刷了清白,补偿什么的就算了。”罗耀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杉田君,为什么要对这个支那人如此客气?”
“大日本帝国没占领一座城市,武力征服只是表面的,真正需要征服的是这座城市的人心,这可不是通过镇压和杀戮能够得到的,必须让他们从心里认同我们,而一个人从蒙受冤屈到差点儿被诬陷,屈打成招,最后突然沉冤得雪,他是不是会在心里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公正严明留下深刻的印象?”杉田大尉嘿嘿一笑,解释给海野少尉道。
“杉田君高见呀!”
“征服一座城市,首先要征服的就是人心,只要人心所向,我们才能在这里真正的立足!”杉田大尉长吐一
口气,“海野君,咱们任重而道远呀。”
“哈伊!”
走出宪兵特高课的那一刻,罗耀知道了,那个审讯自己的日军大尉叫杉田幸太郎,这个即将接替那个死去的宫城,担任江城特务部的情报班班长。
这家伙军衔不高,见识却不凡,是个劲敌。
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范景尹居然是中统潜伏小组“汉室”的人,这真是一个大大的意外。
不过,中统的人就这德行,倒也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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