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待我房间里?”看宫慧还坐在那儿,罗耀坐起来问道。
“我不住这儿,住哪儿?”
“啥,你跟我住一间?”罗耀愣了,“不是让你开两间房吗?”
“咱俩现在的身份是夫妻,哪有夫妻分开住的?”
“不是说好了,兄妹吗?怎么又改夫妻了?”
“刚才人家伙计问你话,你又不说,我刚想要开口,人家伙计就直接认定我们是夫妻了,开了一间房给我们了?”宫慧瞪了他一眼道。
“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罗耀又不是傻子,宫慧对他的情意总是不自然的表露出来。
这让他有些头疼了,好在白天他在学校,不需要面对她,可晚上到了家里,那可就有罪受了。
莫名其妙的,自己的东西总是丢,而且还是在楼下某个地方找到?
还有,宫慧晚上睡觉不关门。
这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晚上睡觉不关门,这万一进了歹人咱么办,也不对,歹人未必打得过她?
当着他的面儿换衣服,不就是因为看到过她早上躺在床上,没起床的样子吗?至于可以“随便”这样的吗?
“我问过了,我们来晚了,旅店就剩下这一间房了。”宫慧解释道,“不信,你自给儿问去?”
“真的就剩下一间房?”
“我的大组长,我一个女人都不怕吃亏,你怕什么?”宫慧道,“今天晚上,你睡床,我睡地板。”
“不行,我是男人,我睡地板,你睡床。”
“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田参谋应该还没到,我们还有时间。”宫慧搬来两张椅子,并排放在一起,躺下就闭目养神了。
罗耀松了一口气,他也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不然晚上若是碰到状况,自己可别拖宫慧的后腿。
田有喜他们是晚上近八点钟才到的兵站,而罗耀他们已经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了,马蹄声将他惊醒。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田有喜一行人了。
“来了。”宫慧选的房间不错,窗户斜对着兵站大门方向,刚好能看清那边情况,从罗耀一招手。
“是他吗?”罗耀和宫慧都没见过田有喜,只有他的照片。
“嗯,应该就是他。”宫慧点了点头,已经看到田有喜下马,把缰绳交给身后的士兵,往兵站里面走了。
“布防图呢?”
“看到他随身背着一个小的军用的挎包,布防图应该就在里面,他的左手从未从那个挎包上离开过。”
“看来,这位田参谋也是一位异常警惕之人。”罗耀点了点头。
“对了,你那边听到那家伙在干什么了吗?”
“也醒了,此刻估计跟我们一样呢。”罗耀回答道。
“今晚有什么计划?”宫慧一边观察,一边问道。
“没有计划,见机行事。”
“没有计划?”
“我们都不知道这‘林淼’用什么办法取得田参谋身上的布防图,能有什么计划?”罗耀反问道。
“那你带着我来干什么?”
“必要的时候,救人。”罗耀缓缓说道,他不知道“林淼”究竟会用什么方法取得布防图,如果他直接取走而不伤人命的话,那他就静静的看一场戏,什么都不干,当个局外人,最多到时候安抚一下田参谋。
如果林淼使用激烈的方式获取布防图,那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抗日袍泽就这样死于日谍之手吧?
要是能救,那自然是伸手救一下的。
“那这个‘林淼’呢?”
“放他
走,说不定,我们还得帮他拦一下追兵。”罗耀道。
“放他走,不是我们的任务不就是抓他归案吗,你可是在老爹面前立下军令状的?”宫慧急了。
“如果他不是‘河童’,那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我们利用他把假情报给了日军,会有什么结果?”
“日军吃败仗?”
“日军吃了败仗,发现情报是假,他是什么下场,需要我跟你解释吗?”
“恐怕是难逃一死。”宫慧反问道,“可如果他就是‘河童’呢,你的任务就失败了?”
“你别忘了他上面还有一个‘先生’,他即便是‘河童’,也不过是潜伏在江城的一个日谍小组,那个‘先生’的价值比他要大得多,我要抓到那个‘先生’,那溜掉一个必死无疑的‘河童’又有何妨?”罗耀解释道。
“你早就想到了?”
“如果战区司令长官部不配合的话,我也许只能把‘林淼’抓了,领功请赏,可是现在并不是我或者是我们小组的这点儿功劳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打赢这场战争,只要能够给日军重创,我做什么都愿意!”罗耀郑重的道。
“你就不怕老爹怪罪吗?”
“抓一个‘河童’和打赢一场战争,孰轻孰重,老爹这都分不清的话,有何资格领导喏大的军统组织?”
“你疯了,这话也敢说出口,就不怕被老爹知道了,他可不是个大度的人?”宫慧脸色一白。
“瞧你说的,老爹虽然某些方面睚眦必报,可也不等于说他就没有肚量,如果是这样的话,你那你对他的认知就太浅薄了。”罗耀嘿嘿一笑。
戴老板这种复杂性多疑人格,岂是你能理解的,他要是真喜欢你,只要不触犯他的逆鳞,怎么都行。
至少罗耀现在这么多,对他,对军统,乃是对目前战局都是利益最大化的,戴老板能好歹不分?
有舍才有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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