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急忙记下。
秦翊歌趁着混乱,匆匆从后巷跑出去,将身上的大氅翻了个面。
大氅里面是另一种颜色,走在人群里,根本无法看出方才的模样。
她放心地溜到街上,避开巡逻的士兵,终于赶出了城。
直到骑马奔向回猎场的方向,秦翊歌悬着的一颗心才缓缓沉了下来。
距离她从猎场偷跑出来,只过了三个时辰。
天色才刚刚大亮起来。
来得及。
她驱策马匹,挑着人少的路,千跑万赶,终于走了一大半路程。
马儿累及,秦翊歌无奈,只能先停下来让它休息一下。
为了避人耳目,她特意牵着马,走下小路,找了一块河堤平地。
河堤边堆着水浪推上来的碎冰,周围枯萎的水草比人还高,将秦翊歌和马都牢牢地藏起来。
秦翊歌在河堤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捞起岸边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碎冰,在嘴里慢慢咀嚼融化。
马儿躺在地上,连吃口草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过多久,秦翊歌咀嚼冰块的动作一停。
来时的小路上,传来一片马蹄声。
有人跟她走着一样的路,且人数不少。
这条路是崎岖不平的土路,不远处就有朝廷修的官道,除了秦翊歌这样刻意避开人群的人,还有什么人会这样大费周章地走这条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