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歌缩着肩膀,冻得瑟瑟发抖,可怜巴巴地说,“还好皇恩浩荡,托皇上的福,让我夫妻二人活着回来了。”
“督主关心皇上安危,走得急了些,哎呦,我的腿……”
秦翊歌眼含泪水,揉着青肿的脚腕,凄凄惨惨地说,“到底君上为大,督主赶路赶得急,臣妇这点小事,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南宫璃:……
慕寒御:……
慕寒御审时度势,捂着嘴轻咳了几声。
只是轻微的咳嗽,唇齿间便有一迹血丝涌了出来。
这点血丝,将南宫璃心里的疑虑打消了十之八/九。
他见不得慕寒御强势,虽然慕寒御救了他,方才的神勇却仍然像根刺一样,又疼又痒地扎在心上,难受极了。
但是……
南宫璃在心里嗤笑一声,想起每日派去给慕寒御诊治的御医的话: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
“甚好。”南宫璃看似欣慰,抬手道,“慕督主和夫人先行回去,洗漱休息,明日再论功行赏。”
秦翊歌感动地跪在地上拜了拜,“多谢皇上!”
“不过,卑职还有一事,可否与皇上单独说话。”
南宫璃挑眉。
半晌,才徐徐道,“好。”
慕寒御看似也没把秦翊歌放在心里,只托付江重华将人送回去,便独身与皇帝回到行宫。
秦翊歌坐进轿子里,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才松懈下来。
慕寒御要和皇帝摊牌丞相的事,她心里却一点都不急了。
慕寒御的智谋,远在她之上,只不过他骨子里傲气,不肯想这些歪门邪道的小伎俩,也不肯向别人低头罢了。
现在,慕寒御也在慢慢改变,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