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禾:“……”
他现在……是不是有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嫌疑?
不行不行。
她猛地甩甩脑袋,刚才淋雨导致的湿漉漉的头发被她这一甩,更加贴头皮了,看上去前额处就像秃了一块一样,帝尘顿时笑的更开怀了。
他笑起来太好看了。
也格外爽朗。
甚至配合这风雨,还有了一种独特的气势。
顾昭禾:“……”
她觉得她快忍不住了。
原来在爱情里真的不是跌倒一次就再也没心情去爱了。
人的性格是不会变的。
她想要的,让她动心的,不管她经历多少磨难,最后总是会遵循本能,还是忍不住,想要争取。
就像她曾经追在萧铎身后那样。
一旦确认了,起码当下确认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想要的,喜欢的人,她就忍不住想要问清楚。
问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直觉告诉她,他和萧铎不一样。
可是……真的不一样吗?
她纠结极了。
帝尘看她脸色一变再变,忍不住抬手放在她额头,“你染了风寒?”
顾昭禾:“没有。”
她把他的手打掉,“就是在为你而发烧。”
帝尘:“……我听不太明白,什么叫发烧?”
顾昭禾:“……”
疯了!
她怎么会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幸好他听不懂!
“就是被你拖累的。”她随口解释了一句,不再让自己看他,更不让自己在意他的容貌,忽略他的妖孽,“为了给你看病,刚才过来的急,淋雨了。”
说着,她起身关了窗。
等房间里安静了许多。
帝尘才慢慢想起来。
“我体内的毒发作了?”
顾昭禾点头,“嗯,幸亏我来的及时。”
“你倒是很有用。”但帝尘却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神色,反而越来越沉重,“但是……真的能救好我?”
他这两天,被她这个什么西药带来的效果冲昏了头。
以为身体舒服了很多,开始好转了,甚至就忘记了他体内这个情人蛊的厉害之处。
这次突然发作的频繁。
是因为他对顾昭禾……动情了吗?
那她的药,其实还是没有起到作用?
只是从表面来看,让他舒服一些而已?
就像这次,这种蛊毒发作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喉咙都像被人扼住了一样,整个人都没办法喘气,这个蛊……确实能要人命。
而且因为上次没有突破自身功力,留给他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就像这次,醒来后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也足够让他胆战心惊。
一个从来没有怕过的男人,在这一刻,看向顾昭禾的那一瞬间,心底突然出现了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是不是这个叫吊瓶的东西,需要你守在身边才行?不然就会犯病?”
他这是在说什么?
他也没多长时间活头了。
而顾昭禾会看病这事儿,怎么也没那么神乎,能真的把他治好这句话在经历今天毒发之后就当做一个笑话就好了。
但还是不忍心拆穿她的自以为是。
他努力让自己讲话显得轻松些。
“可能是吧。”没想到顾昭禾却接上了,“以后,我都不会再在你输液的时候离开了,我会一直在你旁边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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