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尘点头,表示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不过不用去吩咐厨房另做,去找顾昭禾,告诉她,吃完了,她随时可以过来。”
田心的小心脏都要蹦起来了,太上皇真的对顾小姐有意!
她立刻兴奋地低头应道,“是!奴婢这就回去禀告小姐!”
顾昭禾来的很快。
她想的很简单,这已经是第三次打吊瓶了,帝尘身上也没有出现什么对药物的不良反应,她只需要在扎上之后让下人在这里守着就好。
等快结束的时候她再过来取针。
那样,就不用在这里守一下午了。
帝尘应该也对这样的结果喜闻乐见。
顾昭禾心中盘算的不错,做起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等她扎完针,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帝尘的脸色开始不对了,“你要去哪儿?”
“去做点事。”其实就是不太想和他一个空间。
不然她就会想到自己那些愚蠢的想法。
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啊……
她什么样的身份,帝尘什么样的身份,可尽管她什么都知道,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却总会被他优越的五官吸引住。
还有他总是冷淡的气质……
以及若有若无放到她身上的眼神。
统统都让她想要忽视,但又无法忽视。
所以能做的方法只有逃离。
只有逃离,才不会让自己沉沦,才会有机会时刻提醒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差距。
这是一个身份等级森严的世界。
如果她想嫁给这样至高无上的男人,那首先,她就不能和萧铎有那样不堪的过去。
毕竟太妃……
这个位子,代表的是繁国全国上下最至高无上的女人的名称。
顾昭禾觉得自己担不起。
她最想做的,还是先治疗好顾家双亲,然后找机会把萧铎和余音音彻底拉下马,重振顾家,反正男人……好像是不在她的计划里的。
她也不想再为了男人伤心。
“我都打上吊瓶了。”帝尘躺在床上,如墨一般的情丝铺展开,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因为穿着亵衣的缘故,整个人的凌冽气质被削弱了几分,看上去反而有些平时看不到的柔弱。真是好看的过分。
就像是放大版的帝玄邈。
想到邈邈,她心中又柔软了些,甚至眉宇间都有一种特别的温柔。
“你是不是在想邈邈?”
顾昭禾一愣,“你怎么知道?”
帝尘笑的爽朗,“猜的。”
但是明显,他心情好了很多。
他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探子,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
“今日安宁公主前来的时候,可有喝酒的迹象?”
顾昭禾心中因为看他笑也随之有些高兴的想法顿时消散了大半,“没有……”
“那她是如何会做出那么痴傻的事情?”帝尘盯着顾昭禾,仿佛要从她脸上得到什么答案。
顾昭禾心中更加不快,她勉强维持着笑容,慢慢低下了头,“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她要是说,是她对她动了手,那帝尘岂不是现在就要从她身上替安宁公主讨回公道?
她只要一想,心里就跟冒小泡泡一样。
酸嘟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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