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微怔,旋即也反应过来了。
“当年华梧夫人和华老太太的关系很僵。”
郑夫人试探着开口,见华晏清点头,才放心继续往下说。
“华老太太不满意华梧夫人亲自挑选的夫婿,总觉得她没有尽到身为华家姑娘该尽的责任,这一点,华姑娘应当有有所体会。”
华晏清知道郑夫人在说她和华玉的婚事,她佯装不解,问道:“这说的是我母亲,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郑夫人接着说吧。”
郑夫人干笑了两声,再度开口,“我和华梧夫人的关系,也就她是当家主母,我是与她共侍一夫的妾室,很多事情她也不会告诉的,有些事可能昨日华姑娘也挺我说过。”
“我只知道当时华老太太知道成亲生了孩子,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成定局了,可是她还是隔三差五就说生病,明眼人也知道她是刻意装病。”
“华梧夫人是在为华老太太求平安符的时候马车出事的,这件事,华姑娘可知道?”
华晏清闻言摇了摇头,“听祖母说过马车出事,没听说过是在求平安符回来的途中出的事,我还纳闷,母亲的马车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城郊去,我问,祖母也不回应。”
“这难怪。”
郑夫人轻轻抚了下心口。
“这么多年,老太太心里应当一直存着愧疚,她一直不想面对吧,华梧夫人是因她而死的。”
这和华老太太的说辞完全不一样,华老太太可是说,是华梧的马车可能被郑青做了手脚。
“我知道了。”
华晏清淡淡应了声。
“不过还有件事我没明白,你们二位,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除此之外,还有谁知道?”
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郑夫人一时间哑住。
郑春晓道:“是长帝姬告诉父亲,父亲再告诉我和母亲的,至于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
“春晓!”
郑夫人抬高了几分声音。
郑春晓忙道:“母亲,难道你要帮着外人一起瞒着四妹妹吗?”
“没事。”华晏清恰好好处的开口,看向正要争吵起来的两个人,“没事,郑夫人,继续说吧。”
郑夫人有些为难的望了华晏清一眼,说道:“我知道你和长帝姬因为陆公子的事算是结下了梁子,但我们始终是一家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不向着你的。”
华晏清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向来就是这样的清冷性子,郑夫人和郑春晓,还有在暗处的萧菡都心知肚明,她若是此时表现的太惊讶太热络。
可就让那些人起疑心了。
到时候这场戏,就不能好好演下去了。
郑夫人讨了个没趣,这也在她意料之中,接着她和郑春晓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华晏清听着回忆起华梧,不管怎样,心里是渐渐舒服了些。
“天色不早了。”
向外望了眼,华晏清放下茶杯,起身告辞。
郑春晓想送,她摆摆手快步走出去。
直到华晏清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郑春晓变了脸色,忙用帕子擦去脸上的药膏。
“臭死了臭死了,也不知道她从哪地方来弄的药膏,真难闻!”
“快端盆水来让三姑娘擦脸。”
郑夫人赶忙吩咐侍女,看郑春晓把脸上的药物洗掉才放心。
“母亲,方才我演戏演的不错吧?”郑春晓得意的笑了笑,“也不能算是演戏,毕竟在我心里,四妹妹就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可没说什么慌。”
郑夫人冷哼了声,“是啊,华梧夫人还是华梧夫人,四姑娘在华府这么久,已经成了华府的人,已经不是当初的是姑娘了。”
“华家人真不是东西!”
郑春晓紧咬着唇,眼底满是愤恨。
“我真不甘心,难带他们就会一直在京城横行霸道吗?那个老不死的,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
“别激动。”郑夫人横了郑春晓一眼,“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长帝姬向我们承诺过了,我们只要按照她的吩咐办事,到太后寿宴那天,华晏清和所有华家人就要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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