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门被关上,周围又是一片安静。
“华晏清的血和华祁昇的血可是我亲自验过的,他们的确不是亲兄妹。”
萧靖恒道:“难道是华老夫人不希望华晏清并非华家人的消息透露出去,想了个办法遮掩,她在水里动了手脚,否则华晏清的血怎么能和她的相融。”
昱央凝眉想了想,“倒也有一种可能。”
“若是华晏清不是华府大房的孩子,而是他房所出,血自然不会跟华祁昇华暮倾的相融,但依旧可以华老太太的血相融。”
“其他房?”
萧靖恒听了昱央的这番话先是笑了笑。
“那也都是华家人,没必要让华晏清硬装是大房之女,她又不是男子,能继承爵位,华家何苦绕这么一大圈来掩饰她的真实身份。”
话音刚落下,萧靖恒脑海突然闪过个名字。
昱央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一直没说话,半晌萧靖恒蓦地露出一个笑。
“如果华晏清是华梧早就去世的女儿,这不都说得通了的?”
萧靖恒身为皇子,从小就在京城长大,自然是知道很多事,但昱央不同,她是这段时间才来京城的,也一直在三王府,什么都不知道,听都没听过华梧这名字。
“华梧郡主,是华老夫人最小的女儿,嫁给了当时才高中状元的郑青,生了个女儿,只是后来马车在京城城郊出事,连人带车翻下山崖,和六岁的女儿尸骨无存。”
“郑青那丧礼办得非常草率,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和华家人断了关系,当时被不少人诟病,后来又很高调的扶正了妾室,。”
“这事算算都过了十几年,那时我也小,是听旁人说的。”
昱央不禁皱眉,“你的意思是,华晏清可能是郑家的人?”
“不无可能。”
萧靖恒意味深长笑笑。
“不管有没有定论,不妨碍我们将这件事告诉郑青。”
……
华晏清躺在榻上,借着烛火一遍遍看手中书信。
在华老夫人授意下,陈姑姑将曾经华梧写的家信给了她一封,说华梧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得给她留个念想。
信是华梧离开京城远游时写的,写了对她百般包容的夫君郑青,写了自己的近况,又写了尚且年幼的小女儿。
信里提到的点点滴滴,华晏清也隐隐约约有些印象,脑海里华梧的模样也因此变得清晰了不少。
她心中一阵酸涩,眼泪都落到信纸上了。
“姑娘,二姑娘来了。”
门外响起季春的通报声,华晏清立马将信纸收好,擦干眼泪做起身子。
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华暮倾哪里能放心的下华晏清,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七妹。”
华暮倾唤了声,望见华晏清脸上的泪痕,忙道:“怎么哭了,是祖母同你说什么了?”
华晏清忙摇摇头,她记得华老夫人和陈姑姑的嘱托,华梧的事自然是不能透露半点。
“祖母也没说什么,她心底相信我的身份不会有假,今日在正厅时是不想让旁人议论她袒护我,免了一些流言蜚语。”
“我就说。”华暮倾这才松了口气,“祖母那么疼你,怎么可能听了陶姨娘那种人的话,当时我也吃了一惊。”
华晏清轻叹口气,“我哭是因为祖母的身体,就是因为五姐的死,祖母病倒,现在身体一直没有好过,我心里总是一个疙瘩。”
“别这样想。”
华暮倾凑近几分。
“华欢欢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三番两次的找事惹麻烦,和郑家的人纠缠不清,祖母恨透了郑家人,她竟敢和郑春晓合起伙来害自家人。”
“要怪,也只能怪郑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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