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盛不由皱眉,看楚泠雪自顾自演戏的模样觉得莫名其妙,“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楚泠雪咬了咬唇,悄声道:“这件事兴许是郑姑娘做的,她一向将华七姑娘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方才佛殿内舍利子失窃,她就想把所有事都推到华七姑娘身上,我劝了她很多次她都不听。”
“太子殿下,郑姑娘心肠歹毒……总会酝酿些阴招来害人,进寺前我看见她和寺庙里的小沙弥说话了,不知道和华七姑娘遇险有没有关系,我很害怕她。”
“殿下,若是让郑姑娘知道我来找了您,恐怕……”
她话音戛然而止,继续咬着唇瓣,露出可怜委屈的神情,一声“殿下”叫的娇滴滴的。
“好。”
萧霁盛应了声,转身快步离开,眼中阴翳一闪而过。
他心心念念的阿清还没找到,他自然不想与之相关的华晏清在他找到阿清前就遭遇不测,这件事他定然会查清楚,在一切弄清楚之前。
他会护着华晏清。
……
马车上,华晏清一面揉着脚腕,一面看着华暮倾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开口,“二姐,我和太子殿下今日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沉默片刻,华暮倾露出个笑,“只是觉得有些惊讶,传闻中生人勿近,冷漠矜贵的太子殿下今日毫无理由的出手帮了我们。”
诚然,萧霁盛的名声并不好,和百姓理想中爱民如爱子勤勤恳恳的理想太子不一样,他征战沙场立下战功无数,从未尝过败绩,百姓提起他心中的畏惧是大于敬爱的。
“传言只是传言。”华晏清抿唇笑笑,“萧靖恒和萧菡在百姓中都是正常好名声的皇室中人,谁能想到这两人背地里是怎样的阴损可恶。”
华暮倾微叹口气,攥紧手指眸光坚定,“回去我向大哥说了这事,大理寺出面,一定要这件事给查个水落石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害华家人,无论是三皇子还是长帝姬,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华暮倾说到做到,没回华府,直接去了大理寺找华祁昇,将今日在大昭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华祁昇听后勃然大怒,当即立案决定彻查这件事。
华老太太在华府也听说了这件事了,着急的华晏清一回来,不顾病体就要出去迎。
“祖母!”
华晏清忙上前扶住她。
“只是脚踝受了小伤,不碍事的。”
华老太太心中难受,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今日这事,便是听旁人讲给我时都觉得万分凶险,更别说我的阿清是身处这样的困境中。”
“究竟是什么人,铁了心要将我们阿清送上绝路。”
“我苦命的阿清啊,若是你娘还在,看到你受这样的委屈该心中该如何难受!”
华老太太越说情绪越激动,咳嗽了好几声,又被众人扶到床上。
“老太太,是赵姨娘来了……她急匆匆的,想要见七姑娘。”
“赵姨娘?”
华老太太面色微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拍了拍华晏清的手,语重心长道:“她来估计是为了华欢欢的事,已经半个多月了,华欢欢嗓子生了毛病,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她这个做母亲,心中估计更是难受的厉害。”
华晏清心中有几分讶异,前世他对赵姨娘这人的印象也很深,赵姨娘对亲生女儿华欢欢并无过多的溺爱,随意管教管教,管不住就算了,女儿的婚事她也漠不关心。
而且她为人处世八面玲珑,以自己的利益为最重,应当不会为了华欢欢来闹到华老太太这。
眼下怎么突然来了?
华晏清点了下头,等华老太太叫人进来。
赵姨娘今日穿了件十分朴素淡雅的衣裳,脸上很憔悴,规矩倒是一点没忘,向华老太太和华晏清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给老太太,七姑娘请安。”
华老太太看赵姨娘这样也有些惊讶,“欢儿的腿伤可好了些,我中午差人送的药可都送到了?”
赵姨娘眼眶微红,擦了擦泪水,“多谢老太太关心,但欢儿现在的情况……大夫说,上药也没用。”
“怎会这样……”
华老太太一惊,面色黯淡下来。
“请老太太为欢儿做主。”赵姨娘跪下来,泪眼盈盈看着华晏清,“七姑娘,只是姑娘间的小打小闹,欢儿也受了家法痛苦不堪,你为何还要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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