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一番劝慰下,傅西泮阴郁懊恼的心情稍稍转好了一些。
他抬眸,看见白芷脖颈处的创可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心疼。
傅西泮抬起手,可是当他的手触碰到白芷的一瞬间,又迅速收了回来。
他刻意收起情绪,问:“还疼吗?”
白芷摇头:“没事了。这和你没关系。所以你不需要自责。”
安慰过傅西泮,她回到自己的诊室,白芷看着桌子上的那盒手工饼干,想着傅西泮在院长办公室替自己和女孩母亲解释的情景。
她快速地收起一份饼干,匆匆跑上了楼。
走到普外办公室时,她发现傅西泮的桌子上也有一份和自己手里一模一样的饼干。
咦?可是她手里的饼干并不是随意能买到的,而是女孩给自己做的。
她的疑问还没问出口,傅西泮先转过头问:“怎么了?找我有事?”
“呃……”白芷将饼干藏到身后,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我是来找京墨学长的,他不在是吧,那我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京墨的声音不适时宜地在背后响起:“找我?怎么了?”
“我……呃……”
白芷支支吾吾,大脑一片空白的她忽然想起了江篱,于是随口胡诌道:“之前江篱姐来我找看病,你记得提醒她,回去之后要加强锻炼。”
“嗯。好的。”
林京墨有些奇怪,白芷为何突然和自己提起这个,她完全可以自己告诉江篱。
他瞄了一眼白芷背后的物品,轻笑一声,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林京墨拉着她走进办公室,替她问道:“傅医生,你这个饼干是在哪里买的呀?”
话音刚落,白芷立刻抬起了头,竖起耳朵,注意力全落在了傅西泮的身上。
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在自己的眼里被无限放大。
“这个?”傅西泮瞥了一眼桌子上放的饼干,拿了两块分给他们,“是我隔壁住的那个男学生给的。”
“哦。”林京墨点点头,又转头问白芷:“小芷,还有事吗?”
“没有了,没有了。”
白芷尴尬地摇摇头,趁着转身的功夫,迅速将自己的饼干藏进衣服里,飞似地逃走了。
她拿着那盒饼干,又咬了一口傅西泮给自己的饼干,无论是外包装还是口味全都如出一辙。
白芷看着手里的包装盒,上面还有女孩手写下的一行‘谢谢医生’。
真是奇怪,怎么傅西泮隔壁住着的男生会有一样的饼干呢?
白芷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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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白芷端着餐盘在食堂刚坐下,叶远志就走了过来,在自己面前坐下。
叶远志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软膏,推到了白芷面前:“喏。这个是给你的。是我自己调配的。专门用来消除疤痕的,效果特别好。”
叶远志是康复科的医生。
在他的科室里,除了需要协助病人做一些复健运动,让他们能在手术后恢复正常外,还有一项是患者十分关注的问题,尤其是女患者。
那就是手术后身上留下的伤疤。
所以他调配了这么一款软膏,专门应对刀口留下的疤痕。
几天前,傅西泮就来找自己,和他索要相关的药品。
叶远志没想到一向傲气凌人,同时也是自己偶像的傅西泮,有一天会求到自己身上。
他思来想去,能让他这样开金口的除了白芷,大概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果然,今天他在食堂遇上白芷,远远地就看到了她脖颈处贴着的创口贴。
“傅西泮来找我,说是要一个消除刀疤的药膏,我想他是要给你的吧。”
白芷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创口贴,红着脸收下了那管软膏。
她没想到傅西泮把这件小事记挂在了心上。
“哎。那天陆宛童让你们一起去听广播剧,然后呢……有效果吗?”
“啧。”白芷撇嘴,叶远志一提起这事,她就头疼,斩钉截铁地说,“你们俩少出馊主意了,我和他没可能的。”
“为什么啊?”
不管是之前的联谊,还是最近两人在医院的关系,对于清清冷冷,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傅西泮而言,明明就是飞速进展。
而且陆宛童也和他说了,只要他把傅西泮骗去听广播剧,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怎么还是一点苗头都没有。
叶远志不解。
白芷重复了一次傅西泮在妇科门诊和小护士们说的话:“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说的?”
白芷点头。
“那你呢?”
一句话问得白芷差点喷饭,她把脸一扬,带着些许傲气地说:“当然也不是啦!我喜欢平易近人的男生。傅西泮,不太行……”
作者有话要说:傅西泮:你说谁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