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江潼就迫不及待的问:
“我爸他怎么了,是伤口又恶化了吗?”
黎珂寅看江潼着急的样子,也不想再瞒他,于是就说:
“你跟我进来吧。”
说着,又把江潼带到了对面的一间房里。
江潼看着粉红色的装饰,顿时觉得好奇:
“黎姐姐,这是你的房间?”
黎珂寅点了点头:
“对啊,怎么样,漂亮吧,有没有让你心情瞬间愉悦的感觉。”
江潼笑着点了点头,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快乐吗?
黎珂寅坐到了左边的沙发上,然后示意江潼也坐下。
江潼坐到了右边,然后又问黎珂寅:
“你们俩还分房睡啊?”
黎珂寅和江时宏,看起来感情很要好的样子啊,怎么还分房睡呢。
难不成是因为黎珂寅还没离婚?江潼实在不能理解。
江潼第一眼给黎珂寅的感觉,就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很熟悉。
所以她总觉得江潼好像认识自己,但是从昨天到现在,江潼的表现都丝毫没有破绽。
甚至此刻,还在操心她跟他爸到底为什么不同房的问题,难不成,真是自己多心了?
想着,黎珂寅就说:
“这就是装个样子而已,我偷偷告诉你啊,每天晚上,只要没人,我都会偷偷跑到你爸房间里去的。”
黎珂寅这样说着,江潼听的却羞红了脸,他是不在意爸爸再婚,也不在意他喜欢别人。
但是,他跟江时宏毕竟还是父子啊,讲的这样露骨,真的好吗?
黎珂寅看着江潼耳根子都红透了,于是就又打趣到:
“不回吧,你都已经满十八岁了,还这么纯真!”
江潼坐直了身子,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咳咳!还有一个月才满十八。”
黎珂寅看着江潼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不禁笑出了声:
“你可拉到吧,你虚岁都二十了!”
江潼也不再跟她争论这个问题,就又问:
“黎姐姐,你还没告诉我我爸他到底怎么就呢?”
黎珂寅想了想,又说:
“这样吧,咱俩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黎,要不你还是叫我苏黎姐,或者黎黎姐吧,黎姐姐,总感觉太矫情了。”
江潼难以置信的看着黎珂寅:
“苏黎?你不是叫黎珂寅吗?”
黎珂寅突然跳了起来,又激动的大喊:
“看,我就说了你认识我!你还装!还有你爸,他也跟我一直在那儿犟,还怪我不懂事,我……”
江潼这才意识到自己露馅儿了,也站了起来,然后笑了笑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黎姐姐你那个身份,我想不知道你都难啊。”
黎珂寅鼓着嘴巴,就好像一个受气的小孩儿,根本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她瞪圆了眼睛,气鼓鼓的说:
“那你装什么,还让我跟你爸为了这件事吵了那么久。”
江潼简直无语,敢情你俩吵架闹别扭还是我的错了。
想着就又说:
“那我想着,还以为我装作不认识,能让你俩少吵会儿架呢。”
黎珂寅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之特殊,而且她最近作品跟热度确定都挺高的。
想不认识她,除非是家里断网了吧,所以也没再跟江潼争嘴。
只是又坐了下来,然后心平气和的跟江潼讲述着关于她的故事:
“其实我本名真的叫苏黎,黎珂寅只是我的艺名而已。”
江潼点了点头,也坐到了原来的位置。
昨天就听江时宏是管黎珂寅叫“黎黎”的,他还以为这是爱称呢。
原来是因为“黎”本来就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姓氏啊。
黎珂寅又继续说道:
“你既然知道我,那你也应该温晋康吧?”
江潼又点了点头:
“知道啊,影帝嘛,而且还是你的……”
江潼没再说出口,但黎珂寅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就又笑了笑说:
“我名义上的丈夫。”
江潼听了,也觉得很是惊讶“名义上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黎珂寅就继续解释说:
“其实我跟温老师,是在十年前就已经宣布结婚了的。
但是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爸爸了,只是我明白的实在是太晚了。
他又出国了,我们将近一年多没有联系,那个时候我在演艺圈也算是新人。
只身一人打拼,身边的人都说我是拼命三郎,然而,那时的我,只是想努力工作然后好忘了江时宏罢了。
后来,我就遇到了温老师,他说他可以帮我,让我少奋斗几年。
那个时候,我权当是一个玩笑,也没有在意。
再后来,我俩经常会在剧组偶遇,甚至,我去面试了他导的一部电影。
虽然选角的时候被刷下来了,但是他却突然跟我表白,说他对我一见钟情,爱慕我许久。
对于那时一无所有又胆小怕事的我来说,这不是天大的光荣,而是无止境的羞愧。
我敬重他,崇拜他,但是我不喜欢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所以我想都没想就逃掉了,后来大概持续了一年多,他都在用各种方法向我示爱,但是我一直都没有答应。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则新闻:时宏集团总裁江时宏觅得真爱!
那天我喝醉了,就跟疯了似的给江时宏打电话,一个,两个,三个…
我不知道我打了多久,终于,电话那边有了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的声音。
我听到那个声音,立马就奔溃了,我想了那么长时间的台词,瞬间都变得那么无力。
就在第二天,温老师又跟我求婚了,可是这一次,我却丝毫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那个时候,不为别的,就是想报复江时宏,既然他都觅得真爱了,那我也没必要再死守着他不放了。
就这样,我跟温老师也快步入婚礼的殿堂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婚礼前一天,我就又看到了时宏集团资金危机的新闻。
我抱着手机,在房间里放声大哭,温老师进来安慰我,也知道了我跟江时宏的事。
但是他并没有为难我,只是跟我说,他会帮时宏集团度过危机,但我必须得跟他领证。
其实因为我家里的一部分原因,所以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就是只举行婚礼,并不领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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