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样儿?”一听这话,男人懵了。
他用力掏了掏耳朵道,“他娘的,再给老子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篱落轻轻嘀咕着将手里的瓶子摇了摇,然后大声喊道,“给自己来一百个耳刮子,小爷就信你。”
说完,她直起身子做了个助跑的动作,就等着他气得跑上来。
“兔崽子你是活腻味了是吧!居然跟你爷爷开这种玩笑。”男人果真气得不行,大喊大叫着冲了上来。
于是她趁机将瓶子里的药粉用力向他劈头盖脸撒了过来。
男人似乎早有准备,长袍一掀一挡将大多数药粉挡了下来。不过等他再看向少年的时候,人家早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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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
当一个披星戴月又一瘸一拐的男人出现在静音的时候,离歌实在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明亮的月色下,男人头上身上全是白色粉末,脸上则是如同被霜打了了的茄子似的毫无生气。
头发更是凌乱的如同鸡窝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尤其那走一步抓一路的动作好像身上长满了跳蚤,看起来十分猥琐。
“你这是怎么了?”离歌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心想,好在此刻是半夜三更,要不然他这模样怕是要将客人们给吓死。
同时她也想不明白,这二弟虽说从小到大都疯疯癫癫的没个正行,但至少还有个人样。
可如今居然连个人样都没有了,实在令她惊奇。
“人跟丢了。”糖王用力抓了抓头,一脸沮丧。
“跟丢了?”离歌说着忍不住瞟了眼楼上的厢房。
心想,难道那屋里的人是鬼?
她记得阿篱公子早就回来了,就在傍晚的时候。但她没敢说,而是拉着男人道,“来来来二弟,进屋先喝口水。”
说着,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将他扯入了不远的伙房。
“发生何事了?”她想不明白一个如此难搞的人居然还有把人跟丢的时候。
糖王没说话一进屋立刻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喝起水来。
他娘的,他可是一天都没喝过水也没吃过东西了。
男人光顾着喝水,完全没发现离歌那带着好奇光芒四射的眼眸。
“怎么了,快说。”见他一口气将壶里的水喝完了又准备走,离歌忙拦住他道,“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人丢了,还不得把人找回来。”说着,他又狠狠在头上和身上挠了挠。
“等会儿,你这是怎么回事?”她见他一个劲地在身上头上乱抓,忍不住好奇道。
“都是那臭小子害的,居然对我用药。”男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用药?”这下离歌更好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问,一问就一肚子火。”糖王没空搭理她,脚步一抬气呼呼往外走。
可当他刚跨出大门的时候,突然一个回眸瞧见在楼上护栏处那个烧成灰都不会看错的少年。
只见他正从屋里出来,而且一边走一边哼着歌,一副潇洒又风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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