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正常的约会，就会有第二次。
周末，施然约他在外面餐厅吃饭，下午去了商场，一个戴着鸭舌帽，另一个戴着口罩，两人就像普通小情侣似的在商场里互相给对方挑了一条围巾，给彼此戴上。
晚上施然也给唐斐安排得明明白白，五星级餐厅用餐，欣赏城市夜景，以及酒店聘请的弦乐演出。
末了，施然送唐斐回家时，问，“今天的安排，还喜欢吗？”
唐斐恍惚的点点头，“嗯。”
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施然问，“怎么了？是哪儿不喜欢吗？没关系，你说出来，我以后会改。”
“不是……”唐斐眨巴着眼，冷漠的脸上难得露出茫然疑惑的表情，“只是第一次这样约会，很新奇。”
“第一次？”施然笑了，“哥哥以前和别人是怎么约会的？”
唐斐条件反射的问，“你指的是四年前的那个，还是其他人？”
“哥哥对四年前的那位印象很深？把他和其他人是分开来说的？”
“嗯。”算是吧，毕竟他交往的那些人里，就睡过Rex。但是这话是不可能和施然说的。
“都说说吧。哥哥平时是怎样和他们约会的？”
在现任面前……不，即将是现任的面前提起前任，真的好吗？
唐斐犹豫了下，抿抿唇，说，“和四年前的那个，约会只在酒店房间里。和其他人……酒吧，或者商场。商场很少去，我平时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只是借口而已。
只要唐斐想有，时间怎么会抽不出来？
就像现在，只要他来公司，唐斐不管再忙着什么都可以和他说话聊天，放下手里的工作陪他。
施然自嘲的想想，也许是四年前的他还达不到唐斐心中“喜欢”的标准，所以才没时间吧。
施然问，“明天呢，有什么安排？要继续约会么？”
“明天……”的确有安排。
柏莱来都城，据说胡来第一次来都城，闹着要好好玩玩儿，他应该尽地主之谊带他们玩玩儿。明天应该会很累，还是不叫施然陪同了。
唐斐转移了话题，“你离职后，有别的打算吗？”
施然的笑意渐渐淡了，“嗯，打算开个工作室。”
“我可以给你投资。”唐斐立刻说，“地段选了么？”
投资？他不需要任何人给他投资。
不过……
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施然突然弯着眼，笑得帅气好看，“谢谢哥哥。地段还在挑选，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不着急的话，我帮你看看再告诉你。”
“好，麻烦哥哥了。”
把唐斐送到家门口，施然就开车走了。
原本还想留人进去喝一杯的唐斐，摸了摸鼻子，心情有些失落的进了屋。
施然有别的打算就好，还以为他把人逼走了，给施然造成了很大影响，他还想着可以怎样弥补施然。
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联络Linda，“帮我留意公司周边适合开工作室的地方，地段好，租金不重要。”
如果租金很高的话，他可以先垫付一些，不告诉施然就是了。
Linda愣了下，“好的，唐总。工作室主要是做什么用途呢？我好精确一下需求。”
唐斐愣了下。
他没问。
光想着施然有别的打算就好，却忘了具体是什么打算。
记得简历上，施然的专业是工商管理，以他的专业可以开什么类型的工作室？他想不到。
Linda说，“如果暂时还没有确定的话也没有关系，我先去找几个合适的您先挑选一下？”
“好，辛苦。”
唐斐和柏莱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之后，唐斐给施然发了条信息：明早不用送早餐。
隔了好一会儿，收到了施然的回复：好。
明明平时话挺多的，怎么今天……就一个字？
唐斐有些不开心，捧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问：你在做什么？
施然发来了一张照片，一手枕在脑后，一手举着手机躺在床上，拍了一张只有脖子和锁骨以及一丢丢胸肌的照片。
唐斐等了一会儿，施然除了照片没再发别的话，他有些弄不明白施然的意思。
这是洗完澡？还是准备洗澡？还是在做别的什么事儿？
他看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对话。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闭嘴。
这是唐斐多年来得出的经验。
施然不说话，他也就放下了手机，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着施然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唐斐看完一页书，手机亮了。
施然：睡了？
唐斐：没有。
施然：你在做什么？
唐斐发了一张看书的照片过去，照片里只有一本翻到三分之一的书，和他的左手。
施然：你的手，很好看。
唐斐不争气的红了脸，庆幸这会儿不是面对面，要不然他肯定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了。
施然：还要继续看么？
唐斐：可以不看。
施然：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么？
唐斐：什么？
施然发来了一段语音，声音低哑磁性，非常性感好听：今天都没好好碰你一下，亲你一口，想到明天见不到你就有点儿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