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约莫半柱香后,外边的喧闹声才平静。
有近卫叩门汇报外边的情况。
“主子都处理完了,留了两个活口。”
“方才是我们大意了,让那人受伤跳了进来,公子的剑属下放在了门口。”
近卫汇报的时候手心捏了把汗这次追杀的刺客实力强劲,在屋顶保护主子安全的暗卫也参战,暗卫的暗器射中了那人的腹部没想到那人还能上来,好在屋内还有那位公子。
内里传来的声音低低似乎也没有责罚他们的意思,让近卫松了口气。
“清点一下客栈的损失照价赔给老板,怎么说你们自己清楚,半个时辰后让人送桶热水来。”
近卫领命离开,将那把从尸体上□□的佩剑放在了客房门前。
客房内的窗户被刺客打开,冷风从外灌入。
被风一吹蔺绥身上浮起的一层薄汗很快变得冰冷。
燕秦在他略有些绵长的平缓期时欲起身去关窗,坐在床边踩在了靴子上。
一只细白胳膊从厚实的被衾内伸了出来环在了少年郎劲瘦的腰肢上。
燕秦的腰侧还有几道细长的红痕那是蔺大人略有些受不住时留下的东西。
“大人夜深露重,莫着凉了。”
燕秦握住蔺绥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放回被窝里。
“这一会儿的风又吹不伤人。”
蔺绥懒洋洋道微凉的手从燕秦披上的外衣下摆而入在燕秦宽阔的脊背上点动。
如今已然要入冬了,寒冷的天气让他这病弱的身体格外不适因此高热的体温便让人眷恋起来。
冬日是一个容易让人产生依恋的季节人对温暖的渴求达到顶峰无论是体表还是内心。
蔺绥靠在燕秦的背上想着还是燕秦还是快点恢复记忆好。
如果是有记忆的燕秦哪里会这样离开去关窗定然抱着他同去。
只是这毕竟是古代没有太过经历的少年面皮又薄便做不出那种过分亲昵的事。
蔺绥眯了眯眼忽觉自己好像有些黏人了这种想法他曾经定然不齿现今却觉得自然。
蔺绥正准备推开燕秦让他去关窗却听燕秦道:“大人冒犯了。”
被子忽地被掀开椅子上搭着的厚实披风落在了蔺绥的身上他被单手抱了起来被系着外衣的少年带到了窗边。
燕秦单手将窗户关好又把裹的严严实实的蔺绥抱回了床边。
蔺绥扶额抵笑笑容在脸上扩大。
他们俩这是在做什么?
燕秦被蔺绥笑的有些赧然发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多余的傻事。
只是刚刚没多想觉着不想和蔺绥分开干脆就带着蔺绥同去又怕蔺绥受风所以给他裹上了披风。
可这最多不过七八步的距离来回也就是几个瞬间他为什么要抱着蔺绥去。
他有些语塞的不知如何解释在蔺绥的笑声里面色越来越红。
“还没到半个时辰。”
蔺绥停住了笑意抬眼看着燕秦。
黑色貂裘从他的肩上滑落如玉肌肤上落满红梅。
燕秦瞬间就将刚刚的羞窘抛到了脑后被压在床上的貂裘最终滑落到了床底无人在意。
次日午后蔺绥带着人重新上路。
那两个被活捉的刺客什么都没吐露甚至想求死只是被锦衣卫拦着了。
蔺绥也不急带着他们一同上路反正这幕后主使他心里也有人选。
蔺绥没受伤但他给京城去的信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对皇帝说他因为刺杀受了重伤伤势经不起路途颠簸所以不能很快地回京向他禀告所有情况但会写信由锦衣卫传递。
收到密信的皇帝在御书房发了好大的火十分心痛蔺绥的遭遇。
尤其是回报的人说蔺大人在半个月内受到了不下十次的刺杀他更是怒气冲冲地摔了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