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语气乐了，“算了，他们现在肯定正忙，你也别去打扰好事了。”
……
翌日。
唐甜甜刚起床没多久，沈越川就来了。
唐甜甜请他在客厅入座，“沈总，稍等一下，我去叫他。”
“威尔斯公爵还没有起？”沈越川随口一问。
唐甜甜脸上一热，“他在……洗澡。”
唐甜甜没和沈越川视线接触，沈越川一笑，“唐医生，我今天不是来找威尔斯公爵的，是专门来找你的。”
唐甜甜微微一怔，“是我的辞职手续出了问题？”
“这个没有，你放心，人事已经在办了。”
唐甜甜轻点头，“那沈总是为了……”
沈越川微挑眉头，“唐医生，走之前，还得请你再帮我们看两个病号。”
“是什么样的病人？”
唐甜甜从医院离职，按理说，看病这种事是不会找她了。
沈越川简单一笑，唐甜甜看向沈越川的表情，不由感到困惑。
唐甜甜跟着沈越川来到一处普通居民楼，沈越川下了车，带她步行上楼。
两人来到六楼的一户门前，沈越川敲开了门。
唐甜甜的心里感到一点疑惑，她一进门就看到穆司爵和陆薄言也在客厅。
唐甜甜的眼睛里露出了不小的吃惊，“陆总，穆总。”
陆薄言转身看到她，“唐医生，不好意思，这么早让你过来。”
“陆总不用客气。”
唐甜甜看到苏亦承从其中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他们交谈之际，唐甜甜稍微环视一圈，这是个三室一厅的户型，百十来平米的大小，看上去和普通的住宅没有区别。
唐甜甜没看到沈越川口中的病人，她自然也不会以为所谓的病人就是面前这几位。
“陆总想让我看的病人在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声音，但客厅的气氛不同寻常，唐甜甜看到陆薄言的目光落向她。
“唐医生，你是我的医院里精神科最好的医生。”
唐甜甜微微一顿，往前走了两步，“陆总的意思是，这两扇门后面分别有一个精神病人？”
穆司爵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房门，唐甜甜看到里面坐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
男人的状态看上去十分正常，就是无精打采的，这人怂到一定境界，双手双脚没人捆绑，也丝毫没有逃跑的心思了。
唐甜甜望着这个人看了看，没期待对方会给回答，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周……周义。”
男人开口说话，声音很低，唐甜甜倒是有点吃惊了。
她看了另一个房间，里面也是一个男人。
唐甜甜走回客厅，陆薄言看向她，“唐医生，你能明白我为什么让你来吗？”
唐甜甜想到的自然是陆薄言曾经提过的MRT技术，她不了解这个技术背后的事情，但依稀感觉到陆薄言十分重视。
“陆总，你想知道他们的记忆有没有被人改变过，是吗？”
“唐医生，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能有任何纰漏，我只能交给你来做了。”
唐甜甜摇头，“帮助他们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我也不希望看到有人被有心人利用。”
陆薄言点了点头，他和穆司爵留在客厅，沈越川和苏亦承将唐甜甜送下楼。
步梯间并不宽敞，走起来气氛沉闷，沈越川在前面带路，“唐医生对每个病人都很负责。”
唐甜甜轻声道，“帮助每个病人恢复健康，是我的义务。”
沈越川一笑，“那唐医生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
唐甜甜微微一怔，似乎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想了想，这才回答沈越川，“当初学这个专业，反而是没有这些想法，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苏亦承走在两人身后，听到他们闲聊便也开口了，“唐医生留学之前也去过Y国吗？”
唐甜甜点头，“我是在Y国念了硕士，在那之前的确去过一次。”
沈越川回头看唐甜甜，好奇了，“第一次是为什么过去？”
“高中有一年放寒假，我心血来潮想出去玩，父母就带我去Y国旅游了。”
“Y国的风景不错吧。”
“是啊，当时在那边玩了两周，对高中生来说已经算很长时间了。”唐甜甜想了想，她很少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苏亦承点了点头，三人出了楼道，看到威尔斯的车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