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苞米脱粒的女人们纷纷看来,有些意动。
周婆婆把篮子放到一旁,笑眯眯道:“你这孩子是个实诚人,也别和我谦虚了,我这边给你留意着,到时候有活就让人去找你。”
岳晓芳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脸上顿时浮现笑容。
刚要开口道谢,院子里就响起一道声音。
“手艺再好有什么用啊,被婆家赶出来不说,还害得公公吃了枪子,这种人晦气的很,我可不敢穿她做的衣服。”
岳晓芳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不远处给苞米脱粒的女人盯着她,眼中满是讥讽。
这人岳晓芳认识,叫何珍珍,是王金顺的老婆。
因为两家的恩怨,向来对岳家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要是岳家其他人来这里,非得好好和她辩一通不可。
岳晓芳却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
何珍珍见她这模样,变本加厉道:“这世道真是变了,被婆家休了的女人也敢抛头露面,我要是她啊,不说拿根绳子把自己吊死,至少也在家待着,哪敢抛头露面啊。”
岳晓芳就算是泥巴捏的性子也忍不住了,“现在国家都允许女人离婚,你凭什么说我?”
“还敢顶嘴?真够不要脸的。”何珍珍放下话,“那我就看看谁敢让这个丧门星做衣服?也不怕穿了她做的衣服倒霉!”
刚才还心动的女人纷纷点头,这年头被婆家休了的女人就像瘟疫的传染源,谁都会离她远点。
生怕被家里人误会,以为自己也是不安分的。
岳晓芳的指甲死死陷入掌心,嘴唇不停哆嗦着。
明明是那家人猪狗不如,连亲生骨肉都要害。
但在这些人眼中,自己才是罪无可恕的一方。
这究竟是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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