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有又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顾南星脸色依然苍白，不过他此刻正靠在床头上坐着。
看到琉璃冲过来，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铺，让琉璃直接坐在了床边，随后他握住了琉璃的手。
"没事儿。有时候清醒着会感觉到很多种痛苦，但昏迷着，反而可以减轻人的痛苦。因为我现在醒过来，觉得回忆里面好像身体一直不太舒服。"
"有些地方疼痛，有些地方火烧火疗，有些地方撕扯一样的疼，反正全身好像都有过这种感觉，但现在醒来没有这种感觉了。就是觉得身体很累。"
"还有就是，我感觉我情绪好像比以往要外放一点，看着人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会有强烈的情绪，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
今天早上顾南星醒过来之后，见到了管家，自己父亲母亲，其实他知道过去这两年自己冷冷淡淡。
但如今见到这些人，都会有强烈的想要聊天，想要安慰对方的冲动。
而当琉璃冲过来的时候，顾南星甚至觉得胸腔当中溢满了惊喜，想要抱着面前的人，想要和面前的人亲密。
虽然他以前有这种感觉，但他能够体会到那点细微的不同。
好像身体有什么东西让他感情变得特别丰富充沛，见到不同的人就会产生不同的感觉。
"有没有什么特定的地方比较疼痛？"
沈琉璃也没办法确定。母蛊死之后，子蛊到底会有影响。
"很模糊，昏迷的记忆只是觉得浑身有疼痛。但也许是自我保护机制，我渐渐忘记那种感觉了，不确定有单独的地方疼痛。还是全身都有过那种疼痛。"
这种症状就有点奇怪了，尤其是师傅的书记载过，会有人性情大变，而顾南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感现在变得很充沛很丰富。
这是后遗症已经慢慢出现了嘛，但目前竟然看不出有什么坏的影响。
"我现在把脉一会儿，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琉璃凝心听脉听了几分钟，她脸色有点沉重，随后又看了顾南星的舌苔，还有身体其他地方。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我怀疑……你体内的那一颗蛊虫已经死了。"
说完这句话，琉璃的神色就变得有点难看，如果死了，那就永远没办法出来了，只能被身体分解。
可是，这不是食物，这是在血管当中疯狂造作的东西。
"会有什么影响吗？至少我觉得我现在身体情绪一切都还算是平稳，死了不是好事吗。"
"我怕那颗蛊虫里面的毒素释放出来，我也无法估计，这种毒素会对你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虽然你现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我很害怕，南星，我害怕我师傅也解决不了这种情况。"
至少琉璃看到的手札之中，她没有看到一种解决这种问题的方法。
顾南星伸出双手将琉璃抱在了怀里面，两个人靠得很近，就像依偎在一起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