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星却笑弯了眉眼,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上轻轻地蹭了蹭,小声道:“童言无忌嘛。”
清甜的嗓音微微拖长,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脖颈,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
霍沉的心顿时软成水,仍旧板着脸道:“二十岁了,还童言呢?”
“我的童年,并不怎么叫人高兴。”
他是众人惧怕的商界帝王,阮寒星却不怕他的冷脸,反倒凑上去,轻吻一下他的脸颊:“遇到了霍先生,我的生活好像才轻松快乐起来。我想在霍先生面前做个小孩子。”
从小,她就已经懂得了生活的苦,知道贫穷的艰难。
已经学会了照顾比自己更小的孩子,不给外婆添麻烦。
前世,她把自己绷成了拉紧的弓弦,永远都在为了别人的目光,为了生活,为了自己的私心,不停地忙碌着,钻营着。
仔细算来,两世为人,只有跟霍沉相遇之后,她才真正的可以舒展自己,随心所欲。
不用为了生活苦恼,也不用百般防备。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阮寒星想,还好她足够幸运,有人把她捧在掌心里,百般呵护、妥帖珍藏,让她成为了小孩。
“不行。”
霍沉抬眼,黑色的眸子注视着她,眼底隐隐涌动着某种情绪:“我当然希望夫人快乐,但是一直当小孩子可不行。”
他没说为什么,嘴角翘起细微的弧度。
莫名,阮寒星在他的眼神下,脸颊有些微微发热。
她挪开眼,轻声嘟囔:“为什么?”
霍沉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霍先生怎么不回答?”
阮寒星的脸颊更热,凑过去抓住他的西装领口,眯起眼睛:“霍先生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比谁都期待夫人长大。”
霍沉垂眼看她,深海般的眸光化成了水,似乎波光粼粼的海面:“即使夫人长大,也可以永远都是我的公主和女王。”
即使她长大了,他也会把她护在身后。
免她忧愁,免她困苦,免她颠沛流离。
给她欢喜,为她遮风挡雨。
他的声音太过郑重,像是在许下某种诺言。
阮寒星的心脏像是泡在温水里,温热一片。
她不再追问,靠在他的肩头上,感受着这一刻的岁月静好。
动作小心的为她涂好药,在阮寒星的坚持下,霍沉将她送回了学校。
两人在路上,网上却已经闹翻了天。
樊婉晴跳楼的时候,围观的人众多,还有许多小报媒体在。
女子为情轻生跳楼这样的社会新闻,每次出现都足以吸引一大票目光。
更何况,另一方的主人公是阮寒星和霍沉。
“啊这,霍总夫妇也太冷漠了吧?对一条人命,就这么无所谓吗?这就是资本家的嘴脸吗?”
“喜欢了他十三年的女孩子,都这么冷血吗?”
“不冷血又怎么办?难道霍总真的跟阮女士离婚,跟她在一起?搞笑吧!那霍总不用经营霍氏了,喜欢他的去跳跳楼,他住在民政局里每天离婚结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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