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房主要收房子!”
她不甚明了道,“别说这些了,昨日你跟阿丁最后是如何接到王家小公子的?回去后王大人一家可说什么?“她引开话题。
隗槐向来单纯,她如此回答,他自然也不再刨根究底。
他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抬手随意捶了一下墙壁:“我跟阿丁就根据你吩咐地守在那家棺材铺子,后来天蒙蒙亮时,果然那个大胡子就将小公子抱了出来,竟然真信守承诺,直接送回了众安桥!”
“后来,我就让阿丁绕小巷子先跑到众安桥那去等待!大胡子也没有为难,将小公子交给阿丁便走了!全程一句话没讲!”
隗槐当时假装早起的路人,与他擦肩而过。
“不过——”隗槐突然脸上有点别扭地望着赵重幻,口中欲言又止。
赵重幻却不动声色地抛出一句:“大胡子跟你说什么了?”
隗槐一怔,眼睛更亮了,笑得一脸崇拜:“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什么也瞒不了你!”
赵重幻眸色安定。
隗槐见她不为所动,憨厚地挠挠头,不可思议道:“那大胡子对我说了一句,跟了一宿辛苦了!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们跟踪他!”
赵重幻想到燕归楼里被她下了痒痒药戏弄的廉善甫,还有未来得及见上一面却已经离临安府的伯逸之,她心中微微一叹。
其实,再回头去想一想,她心里突然觉得伯逸之他们其实并算不得残酷无情的异族人,起码比贾平章那样高高在上的勋贵还通了几分人性!
只是他们寻平郡夫人有何意图呢?
“阿丁回到王家,王大人也没有责罚他,反倒还宽慰他一番!”隗槐叹口气感慨,“到底是好官!气度不凡!”
赵重幻问完,也没得到一点有效信息,不过她还是笑着拍拍隗槐。
“你与阿丁可和好了?”她玩笑。
“那小子——”他一扯嗓子,立刻觉得不合宜,便赶紧压低声音,“为了个小娘子他也是疯了!这回是个教训,看他还敢心怀不轨,亏得王大人没打死他!”
为了钱财,伙同外人绑架主人,这报官的话是件会要命的恶性案件。
所幸小公子无碍,否则隗槐真要左右为难得跳西湖了!
二人又闲话了片刻,赵重幻便告辞走了。
隗槐站在围墙处,遥遥目送她远去的身影,心里蓦然有些失落,总觉得与这个朋友越来越远,再也回不到之前日日并肩的美好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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